钟凌一时冲昏了头了,竟不管不顾地大叫了起来,“就是报复,定然是你知道了我叫人往姓林的身上泼水,这才推我入水的你这是谋害公主,是重罪”
“你让人往我妹子身上泼水”楚旻质疑出声,她即转回头看向天德帝,看起来也像是恼了,“陛下,这又是什么道理分明来时,陛下和娘娘说疼我如自己儿女,如此我父王母妃方恋恋不舍送了我来,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您今日必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不然”楚旻像是气急了,也是重重一跺脚,“我就要回海州了,这么多年,却还不曾有谁给我这样的委屈受我忍不得了”
天德帝也是吃了一惊,他万没想到钟凌竟然如此蠢钝不知轻重,正要说话,钟凌自己先忍不住了,嚷道“说的好听,分明是你惹我在先”
“我哪里惹着你了”
“你若是识相,该自把我看中的院子让出来,如何还大摇大摆地住进去这不是与我作对又是什么”
“住嘴”皇后忍不住了,沉声道,“分院落,是本宫亲自经办,旁人不能插言。是本宫给安定公主分的院子,又干她何事凌儿,你也太小孩子气了”
她想要往孩子意气身上拽,楚旻哪儿肯放手,即跪了下去,非要天德帝给个公道不可,“若是这京中没我待的地方,我就回海州去海州虽小,却也好歹有我一个院子”
天德帝头都疼了,好容易才把楚旻要到京中来,这是个安定亲王的软肋,如何能放她回海州,何况今日这事,怎么看都是钟凌无理。
他摆了摆手,“旻儿不要动气,钟凌被皇后宠得不知轻重了,竟惹下这样的祸事。”
他皱着眉头看向皇后,语气淡淡的,“你很该好生管一管她这次行围,便不必她去了,在自己院内好生闭门思过罢。”
这是把钟凌禁足了。
皇后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低声应是。
钟凌当然不服,但天德帝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你还想再被禁足多几个月”她就软了,任由程嬷嬷上来拖着回去。
闹成这样,天德帝想要跟楚旻见面长谈也不成了,不过略坐一会子,便说前头有事,先回了万岁宫。
皇后好生抚慰了楚旻和黛玉一回,替钟凌接连道歉,又送了许多礼物“压惊”,才送她们回去了。
至院内,黛玉洗了头,坐在妆台前自己拿一块帕子细细擦着,看楚旻正换寝衣,开口道“今日算起来,咱们这也是无妄之灾了,就是竟不曾想过,这位五公主实在是”
黛玉不好意思说公主蠢,楚旻嘴上却是不留情的,当即便借口道“又蠢又毒。真不知蠢成这样,是怎么活下来的。”
“姐姐不是说过她的身世么,想来是借太上皇和皇上的宠爱。”
楚旻摇了摇头,“那也忒蠢了些。爱也不是真爱,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真爱重,又岂能什么道理都不教与她依我看,竟仿佛是养了只烈犬,看着她撒欢儿惹祸,又不管教,等着什么时候真咬了人,便毫不犹豫杀了吃肉竟是拿着取乐的了”
黛玉深以为然,又思及一事,想了半日,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姐姐,今日在陛下跟前,是不是闹得过了”
“会不会叫人以为姐姐跋扈,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楚旻自己低头系着扣袢,闻声淡淡一笑,“就是要闹得过了才好。”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跋扈,不顾规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