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眯了眯眼睛,想到隔壁还在睡觉的“禽兽”,“好吧,我可以去,但是你要答应我明年多给我一个月的休假。”
“你要这么多休假做什么”男人有些诧异,因为以前许嘉言从来不是在乎休假的人。
“你管我,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
条件谈好,不到一个小时就有车到了楼下,许嘉言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副所没那么老实,根本就是还没通知她的时候,就已经派车来接人了。
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勉强收拾了一下行李,她到楼下的时候,仍然吓了车里的男人一跳,“脸色怎么这么差”
“所以,我身体不舒服你就不派我去了吗”许嘉言没好气地说。
这,当然不行。
其实许嘉言也没想到副所亲自来了,面前这个娃娃脸的男人叫沈殷晟,实际年龄比许嘉言还要大上五岁,翻过年去都要三十五了,却因为得天独厚俊秀可爱的娃娃脸,看着像是二十五六的青年,嘴角甚至还有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更显得羞涩。
她很清楚,这位副所,才和羞涩之类的半点没关系,他压根儿就是个扮猪吃虎的大腹黑,研究所的boss基本不管事,差不多都是这位在管。
不管外人怎么看,搞科研的人并不都是书呆子,也不都只是狂热地投入自己的领域,要管理几乎全体智商高到远超常人的群体,可绝对不容易,更别说许嘉言知道,他好像和一个什么暗地里的组织有关系,研究所偶尔会接一些外快。
比如她现在需要做的。
当然,天塌下来由高个儿顶着,她只是跟着管事儿的老板去出差而已。
在战衍醒过来的时候,许嘉言已经到了上海的机场,准备登机了,看她脸色实在是很差,沈殷晟让她在休息室里休息了一会儿,她太累了,连电话响都没听到。
下次绝不能这样纵欲过度,她暗想着。
要上飞机,她理所当然地关了机,然后踏上了出差之旅。
等魏立夏去找战衍的时候,战衍的脸色极其糟糕,自然是因为睡了一觉醒过来之后发现人跑了不见了。
如果不是那碗黑乎乎的粥,他大概会更失意。
魏立夏不知道战衍喜欢许嘉言的事,他认识顾宜修和战衍要晚一些,顾宜修不是多嘴的人,战衍更不会将这种事挂在嘴边,所以魏立夏压根儿不知道自家洁身自好几乎要被怀疑是性冷淡的战哥,事实上有喜欢的人,而且一喜欢就是那么多年。
也不知道战哥好不容易吃到了人,又被人跑了,正处于黑化和崩溃的边缘。
从顾宜修那里得知了许嘉言的去向之后,战衍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想要追过去,却被顾宜修制止了。
“你应该多一点耐心。”顾宜修说,“不然许嘉言会被你吓到。”
这个疯子可不仅仅是喜欢她那么多年,而是爱得有些病态了,不管许嘉言接不接受他,他都不可能放弃的。
战衍觉得顾宜修说得对,于是他忍耐下来。
幸好那一晚的记忆,能够让他反复回味,安抚他躁动的心。
就快忍不下去了。
远在国外的许嘉言却没有这种自觉,但当她大姨妈没有来,稍稍一想淡定地买了一根验孕棒回来一测,结果令她皱起了眉。
“怎么会这么戏剧化一举中标啊。”她嘀咕着,那一天明明是安全期来着。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勾引他。
哪知道,安全期也不安全。
她深深吸了口气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