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和刘翠花在家养养家禽,种种后院的菜园,小丫则跟豆芽学女红,现在已经能自己缝些简单的衣服了。就是年纪还小,手上没有准头,缝出的针脚不平整。
刘灵芝和钱五去镖局走镖,徐渊在翰林院应卯,别看翰林院工作不多,每天还不能迟到。若无故迟到或缺勤,会处以笞刑或徒刑。笞刑就是用一尺多长的竹板抽打后背。虽然只有二十下,但看着也挺疼的。
编修的活不多,负责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如今皇上没有编撰史书的打算,他们的活计就更轻松了。榜眼温良恩跟徐渊是一个官职,两人因同榜之谊相处的还比较愉快。
温良恩是个有意思的人,他是京都温家的子弟,年纪比徐渊大四五岁。
之前去陈英府上的时候,陈英告诉他即便不与温良恩交好也莫要招惹他,徐渊还不了解这其中的关系,后来才知道温家是当今太后的母家,温良恩的祖父便是当朝太傅温之恒。
不过这温良恩丝毫没有世家子弟的跋扈,经常买些探花郎同款饰品拉着徐渊询问“徐渊,这是你戴过的吗”
徐渊敷衍道“是是是。”店里的首饰就没有他没戴过的。
“我戴着怎么不如你戴好看呢”温良恩摸着头顶的发冠质疑。
秦书尘捧着书幽幽的飘过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人难看呢”
“你”温良恩气的脸红脖子粗,追着秦书尘吵起来,把徐渊弄得哭笑不得,谁又能想到,这是两个二十多岁的老爷们能干出来的事
七月份,经过几十次商讨,朝廷正式颁布两税法,以秦岭为分界线,增加南方的税收由原来的每年每亩一斗变为三斗,春季收一次,秋季收一次。秦岭以北增加至每年每亩地一斗半其中涉及到土地划分,上等田,中等田,下等田暂且不表。人丁税由原来的每人每年三十文,下调到每人每年二十五文。
税法一经颁布,惹得天下人议论纷纷,毕竟朝廷已经二十多年没增加过税收,如今突然增了一半的税,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早朝时不少大臣都在议论增税的事,税法涉及到世家的自身利益。就拿京都大世家温家来说,温家有三千多亩祭田,每年光交税就要多交出一大笔银子。
一时间陈英成了靶子,毕竟增加税收就是户部变相从世家口袋里掏钱。不过陈英自己不在乎,管你们私底下怎么骂,户部有钱了腰杆子就是硬
下了朝陈英被留下来问话,他揣着手精神奕奕的跟着秋如喜去了御书房。
半路上秋如喜突然道“陈大人,皇上这几日身体不大好。”
陈英脚步一顿,收起脸上的喜色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御书房陈英跪地叩拜“微臣拜见圣上。”
“咳咳咳咳起来吧。”天盛帝握着拳头在唇边咳了几声。
陈英起身见皇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六月的天屋子里非但没加冰,身上还穿着一件厚袍子,心中顿时充满忧虑。
“赐座。”小太监搬着凳子过来。
“皇上,您保重好龙体啊”陈英面色紧张,实在是让天盛帝吓怕了。税法刚颁布要是突然病个一年半载,把国事交给两个皇子定夺那可就麻烦了
天盛帝摆摆手“无妨,税法一事怎么样了”
“已经命各地衙门张贴告示了,从明年开始正式推行。”至少要给百姓一个缓冲的时间,如果今年就开始征收,肯定会怨声载道。
“好,关于私盐私铁之事你怎么看”皇上从桌案上拿起一本奏折递给陈英。
盐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