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却还和原来一样。
她带了一点女孩子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旁敲侧击着打听盈袖今年十九了吧,出阁没有她要一走,家里可冷清了还好你那头总要进人口的。
盈袖是他妹妹,比星河小三岁。当初她和越亭胡天胡地时,盈袖就拖着鼻涕眼巴巴望着他们,因为她太小,没人肯带她一起玩。
他脸上露出几分腼腆来,盈袖还没许人家,我那头也没进人口。
星河讶然,然后那惊讶就化作了含蓄的微笑,哦,没有挺好。衙门里遇到的那些不快成了飞烟,连这透肌刻骨的冬雪都可爱起来。
那句挺好,可能对楼越亭也有别样的意义,他支吾了下,职上实在太忙了,这些年军中也去过,边关也守过,前两年才调回京畿来。这个年纪,正是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个人的那些小事儿暂且不急,等机缘到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倒也是的,婚姻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不是必须。她哥哥就是三十才成的家,今年得了个儿子,在爹娘跟前也有了交代。两个人絮絮家常,对护军忽然出现推波助澜一事绝口不提。当时徐行之受命,私下同宿星海碰了面,官场上嘛,这种小来小往算个什么,不过一点头的功夫罢了。于是巡夜的护军恰巧到了那里,恰巧和控戎司的人打了个擂台,就算传来重新过堂,还是老三句,问不出什么新花样。
楼越亭担心的是暇龄公主府的案子,海哥让我给你带个话,皇族中事,必要十二万分的小心,稍有闪失便关乎性命。
她点头说知道,你让哥哥放心,我自有主张。
楼越亭又犹豫了下,复看她一眼道年前都忙衙门里的事么我明儿休沐,倘或你要去公主府办案,我陪你一道去。
星河听了笑起来,做什么要陪我去公主府我认得。
兜鍪下的脸隐约有些发红,他说那位公主怕是不好对付,万一她难为你,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然而公主刁难起来,可是任谁的面子都不卖的。
她低下头,长长吁了口气,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打小儿她捅了篓子,他都会帮着周全,这十年间失去联系,她不得不练成铮铮铁骨一身担当。自觉再也不需要谁来照应她了,但利害显见下他没有趋吉避凶,还是令她有涕泪满襟的感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