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里,翼君离镜正拱手弯腰,对着居于高座之上的皓德请罪“天君,放跑了离怨乃离镜之过,本君愿出兵协助天族平叛。”
离怨在北荒举兵叛乱,身为翼君,离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皓德天君双手搁在膝上,状似沉吟不语,然后抬头昂首,四海八荒之主的天君风范端得十足,对离镜道“翼君客气,既然翼君愿意,本君也不便多说什么,具体事宜就劳烦翼君与太子夜华商议。”
站在一边的素锦垂眼,不想看天君那副德性,这个天君比之其父,真是差得远,惯会使些小手段来笼络人心,不过上代天君仅存的几个儿子里低个里挑高个,就这个还勉勉强强。
“夜华,此事你可有异议”天君对离镜寒暄完,离镜便退到一旁,夜华起身上前。
“孙儿领旨,”夜华伤好了大半后,便被天君以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派出天宫,许久未见素素,脸色不是很好。
议事方毕,天君打发走了离镜,开始敲打孙儿,夜华仍如往日一样,恭敬行礼应是。
天君教训道“你身为太子,不可再有儿女情长,对鲛人族一战,本君当你是一时糊涂。这次北荒平叛,是你最后的机会,记着,你虽然被人称作太子殿下,可还未授太子印,还没取得四海诸侯的拥戴之心。”
夜华聆听教诲,天君又道“倘若再出差池,整个洗梧宫的人,都要跟你一起受罚。”
见夜华称是,素锦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天君又言“你洗梧宫前些日子有个仙娥偷了东西,看来你这洗梧宫的仙娥们品德也不是不端的很,本君已下令将洗梧宫的仙娥尽数替换。”
天君训完夜华,又转身面对素锦,道“素锦,你同夜华一同出征,这回要带上分族的兵将。”
素锦点头,行礼后退了出去。走路慢悠悠的,不久夜华就追了上来,问她为何散布他三叔的对话。
“太子,你敢做,为什么不敢当,为什么怕别人知道”素锦反问,又冷声道“现而今,你像个懦夫,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你是皓德盼了许久的储君,亲自教养了五万年的太子,为一凡人女子落到桑籍的那副田地。他怎么可能允许你以为,只有故意冷待素素,这样才能保护她,真是可笑殊不知,只有掌握权势,才能保护心爱之人。”
素锦看到沉默应对的夜华,想他也不过如此,哼着歌走了。
夜华因素素之事,丧失了为太子应有的品德,他终究没有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胆量。天君为造他的君威,派他去平定翼族离怨的战事。
秋神蓐收为四海八荒送来了飒飒秋风与瑟瑟寒意,秋,有兵象之说,代表的是天地间严凝之气,又素有以肃杀之意,所以,秋向来是兴战事,起刀兵的好节气。
天高日晶,烟霏云敛,山川寂寥,天地间透出秋色秋容的清明栗烈,而北荒南境的肃杀萧条之意更甚。
天族太子所带领的两万兵将与翼君亲率的军队合兵一处,紫色与黑色相间的主帅大帐屹立于层层叠叠的白色军帐中央,夜华端然坐于主位上,旁边侍立着他座下的仙官伽昀和天枢,下列坐着诸位将领以及翼君离镜。
夜华微微抬头道“北荒多以水路为主,叛军要分散藏身太容易了。”
“是啊,这里可不比长海,长海极为平坦,可此处连着湖,四通八达,让人极为头疼。”大伯凌御赞同地点头,嘴角上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弧度。
“况且,近些年来,北荒南境更无战事,我天族对于南境的地势又不甚了解,同他们交战,更是难上加难。”素锦的峭魃二伯伸伸挺直许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