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芙蕖的花瓣层层叠叠,如轻纱般柔软,花瓣合拢在一起,散发出月华般的银色光芒,听闻寒月芙蕖花开时异香幽远,香飘十里。
瞅了这寒月芙蕖好久,素锦长叹一声,一朵不会开花的花,有什么用呢正如前世的自己,也是徒有其表,半点实力也无。
素锦失魂落魄地走出瑶池,随手驾云而起,无知觉到一十三天,瞥见太晨宫的匾额,顿觉被一股强烈的渴望吸引了。
她走进去,虽有天兵阻拦,一个施法就弄晕了。
穿过回廊,走到一座楼阁前,素锦抬头望了眼“藏书阁”三个大字,走上前推开了门。
藏书阁里层层书架,上置玉简书卷。素锦走向刻“洪荒史”的书架前,展开一幅卷轴。这是一幅画,上面有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一袭金衣,凤冠簪发,温婉而肃穆,优雅而凛然。
她手中持着一把剑,一看就是神兵利器。
素锦看着画中人,有些怅惘,瞧着眼前这人又极亲切熟悉。她深知这不大可能,可心中的感觉是无法忽略的。
她合上卷轴,塞进袖中,刚一转身,就看见一袭紫衫的修长身影。素锦吓了一跳,面上却无丝毫变化,只福身道“见过东华帝君。”
东华上下瞥她一眼,忽然伸出手搭在了她手上,拿仙术探查了她的元神,片刻后松了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有复杂神色划过。
素锦看着东华帝君,眼中没一丝波澜,也未做贼心虚,只静静与之对视着。东华看着她沉静又茫然的眼神,笑道“那画送与你了,从明日起,你就搬来太晨宫受教。”
素锦沉静的脸上这才划过诧异,东华却是轻笑出声,拂袖离去。素锦抽出手里的画轴,想了想还是又摆到了书架上,离开了太晨宫。
次日,太晨宫的掌案仙官重霖来请人时,素锦彻底凌乱了,原以为东华帝君是逗弄她的,没想到却是认真的。她思虑片刻,点头随着重霖去了,至于玉穹殿诸物,自有仙娥打理。
“帝君此举,究竟为何”素锦端坐在席上,也不转弯,直接仰头问坐在座上,姿态悠然的东华帝君。
东华拿着茶盏,抿了口茶,细细品味后才与她道“本君做事,向来不问原因。”
他在心中道多年之后,你自然知晓其中因果。
素锦垂睫,又抬眼,微笑端庄道“帝君之命,素锦不敢不从,只是不知,这太晨宫如此之大,素锦要住在何处。”
前世受乐胥教养那么多年,素锦心里再如何,面上仍能维持端庄优雅。东华帝君地位尊崇,位高权重,她不过一小小孤女,即便对方要做什么,她也无力反抗,到不如顺其自然。
“重霖自会安排。”看素锦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东华唇角勾起弧度,拿杯子挡住了嘴。失忆的小亦,逗起来还真好玩。
自今天起,素锦在东华座下受教,纵师傅严厉,所授高深,她还是一丝不苟地学习。
这一世,素锦不想再困于天族后宫,或困于婚姻,无力反抗。
百世的历劫,千年的记忆,诸多的经历,让素锦明白了一个道理,实力才是王道。
虽过于偏激,却也是事实,当初素素为一介凡人,被自己陷害,天君不也是默许了甚至推波助澜了吗自己貌似在天宫地位高崇,可那都是别人给的,根本不可靠,哪位实力高强的上神落得被贬下九重天的下场,即使那样,也可不想自立门户。除却擎苍那等大奸大恶之人,妄以四海苍生陪葬,至今,素锦未见过下场过于凄惨的。
素锦沉浸于学习时,外边八卦已经满天飞。毕竟,这九重天除却两万多年前,昆仑虚墨渊上神与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