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厨房时,明意如是说,身后于曼丽眼里的星星亮了,笑不由自主地舒张。
明意走到正堂,就见大姐站在那儿,阿诚哥不见了。楼上传来一阵阵的响声,大姐听见兄弟俩似是打架了,想上去劝,被黎叔拦住了。
明意拿了蒲扇,搬个小板凳坐到了煤炉前,听大姐和黎叔说话。黎叔是明台哥的亲生父亲,当年因任务不得不隐藏身份被迫离开,大姐把明台教养得很好云云。
曼丽端了茶壶出来,看她神情,俨然也是知道的。
喝了茶,说了话,楼上两人也打完了,阿诚下来。大姐训他两句,又匆匆上楼,看小弟伤的如何。
阿诚心里委屈,面上也委屈,嘟囔说“从小就都是我的错。”
明意蹦到他跟前,笑靥如花。
“让我看看,被打到哪儿了,大姐不疼你,还有我呢。”明意吹了吹阿诚面上红肿的地方,动作小心。阿诚扒拉她的手,勉强地拒绝“没事,他是个病号,就是扔东西砸着了。”
明意近距离盯着阿诚的脸,就动了色心,啪叽一口就亲唇上了。待他呆愣时,赶紧离开,跳到一边,红着脸道“亲下就不疼了。”
她转眼在门外看见于曼丽,就道“曼丽,你离开时,沈从安那里积了不少事吧,我去找他。”
不待回应,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一连几天,明意都躲着阿诚没回家,除了中间打了通电话问了张明心的近况,就再无联系。她这天给阿香打了电话,得知大哥在家里装模作样地在家讨好安慰了大姐几天,今天起开始忙工作不在家,才从报社回来,偷偷摸摸观察一圈,才进家门。
因家里有头狼,大姐还维持着丧弟的悲伤心情,阿香在家都轻手轻脚的。看到桂姨,明意照例地沉着张脸,冷看她一眼就找阿香去了,旁敲侧击问了桂姨的事,这才放心。
从今天起,大哥和阿诚哥白天都不在家了,她得在家呆着,盯着家里这个眼线。
因在家里困着,还得做出丧哥的样子,明意心情是愈发不好,对桂姨更是冷若冰霜,恨不得立马刨个坑给她埋了,省得在这儿碍眼。
连日来平安无事,明意也放松了神经。
千代子离开了上海,汪曼春越狱了,这两条消息一前一后传来,她一时也有些懵。阿诚哥带着人闯进家门,看见两人都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阿诚哥,明心不是和姓织田的在医院吗”明意无法相信张明心面都不见,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上海。
阿诚又拉开门朝外看了看,这才放心,他合上门,面色沉重。
“具体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织田被炸断了腿,千代子一直在医院,我也没见过面。直到今天托人问了下,才知道他们三天前就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
明意手捂上了脸,难以相信。收养明心的风也家都是狗崽子,更别说看着人模狗样的织田了,明心这样突然被带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明心不是一般人,你要相信她,我也会尽快想办法打探她的消息。”阿诚握住明意的手,安慰她,又说“不过现在要紧的是汪曼春,她现在就是个疯子,我会尽快抓到她的,虽然有人在家保护你,不过你和大姐在家还是要小心。”
明意立刻收拾心情,展颜笑道“放心吧。”
明诚正欲离去,明意叫住了他“汪曼春是怎么跑出来的”
“不清楚,应该和梁仲春脱不了干系。”明诚神色严肃,想起了什么,又走回来,从口袋里掏出枪给了他,深深看她一眼后,匆匆离开家。
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