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运辉极不愿意子衿来这边,毕竟有她姐姐的惊吓在,但子衿脾气比他还倔,决定好的事绝不回头,何况医生护士都随行,她也一向健壮,宝宝也好,只好由她去了。
又和娇妻说了几句话,宋运辉挂了电话。
他靠在软软的床头上,揉了揉眉头,金州厂里的人事,还真是心累,只有回到家,躺在和子衿的床上,闻着她残留的气息,他才好受些。
良久,宋运辉睁开眼,歪头看墙上的婚纱照,子衿一袭华衣,坐在椅子上,气势大开,犹如女王,手挽着他搭在靠背上的胳膊,把人往怀里拽,满面的得意骄矜。
“你这丫头,”宋运辉指指这不正经的婚纱照中不正经的人,虽是埋怨的话,可语气中听不出一点责怪。
快回来了,不知道我想你了,宋运辉这样想着,慢慢睡着了。
梦中干净,梦醒,一切依旧。
宋运辉洗漱过后,开车去上班,此时,天还没亮,开到金州厂时,也才蒙蒙亮。看门大爷一见,忙开了门,口称“宋科长”,他淡然点头,道谢,态度与被称“小宋”时,并无不同。
见得越多,他越清楚,很少有人,始终如一。
但宋运辉不在意,在这世间,每个人追求的东西本来就不相同,为钱,为名,为权,或为心中一片理想,只看个人如何作为了。
尽管昨天还是满身疲惫,宋运辉一进车间却又精神奕奕,他提着干劲,为金州厂的技改事业拼搏。
然英雄,未必都是桂冠加身,赢得众人赞誉。
在技改成功后,水书记黯然退休,而闽忠生在此立下功劳,荣升厂长。
知道这个消息后,宋运辉很生气,但闽忠生给他递上一张“总工程师”的任书,语气间不失拉拢讨好,却故作大气道“你留在师兄的身边,做金州厂的总工,咱俩携手并肩,共同奋斗,那多好啊。”
宋运辉当然拒绝了,他扔下任书,递了一张调职到东海的申请书。
出了金州厂,他周身十分轻松,不过回到家,倒是开始犯起愁来,该怎么给子衿说呢。
最后他决定,先不说,等找到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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