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一急,忙问“受了惊吓,她们二人如何,可宣了太医”
翡翠道“娘娘,奴才听闻此事时已在回长春宫的路上,听闻张院判已在去永和宫的路上了。”
容音不放心,亲自去了永和宫探望,只见张院判刚给两位后妃把了脉,便直接问了他病情如何。张院判帕子,躬身回道“回皇后娘娘,愉贵人只是受了惊吓,臣开剂安心宁神的药,静心休养几日便好,只是怡嫔手上怕是要留疤痕。”
怡嫔在床上卧着,把了脉见容音便要下床请安,容音摆手让她别动,听完张院判的话,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看了看怡嫔手上的爪痕又道“张院判,无论如何,务必要祛除疤痕才好。”
容音又道“张院判,本宫听闻娴妃的弟弟常寿在狱中患了痢疾,常寿虽是罪人,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他的罪过也要由皇上来定,就劳烦您去狱中走一趟为他诊治。”
“臣会尽力。”张院判说完,便行礼离开,回太医院对症下药,书写方子去了。
容音问起了事情的经过,愉贵人怯懦不肯多言,还是怡嫔娓娓道来。两人去御花园散心,碰上了高贵妃和嘉嫔,两人上前去请安,高氏为难了两人许久才放人离开,离开时却见那雪球疯了般往愉贵人肚子扑,又冲着她狂吠,多亏怡嫔不顾自己,一力保护她的阿妍妹妹,这才赶走了它,没害了愉贵人。
“御花园光天白日,高氏竟如此大胆”容音柳眉一竖,十分气愤。想不到高氏贼心不死,又故技重施。
容音又一脸为难看向两人,惭愧又慎重道“本宫身为皇后,本该护你们周全,可高贵妃行事肆无忌惮,本宫也是防不胜防,以后,你二人务必要谨慎小心。尤其是愉贵人的饮食、衣物,都要仔细小心,不能让高氏钻了空子。”
怡嫔颔首称是,对容音的为人、话语都十分佩服,见她如此自责又于心不忍,便宽慰道“皇后娘娘,高贵妃仰仗她父兄的权势和皇上的宠爱胡作非为,娘娘纵是再谨慎小心,也有疏漏的地方。何况,您待我和阿妍的心,我们都知道。”
容音微笑着安慰两人,又训斥了愉贵人身边伺候的宫人,要他们勤勉细心,一切以主子安全为上。
探望过愉贵人后,容音再回到长春宫已是用晚膳的时辰,用过晚膳,璎珞又做完了手中的差事,便又在容音的眼皮子底下练字。
璎珞不知怎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容音正想要让她下去歇息,便听璎珞忽然道“主子,奴才有事,想向您告假。”
容音正要同意,忽然想起怡亲王对璎珞的构陷,便改了主意,勒令璎珞在这里好好写字,谁料璎珞写了半张字后,又说自己累了,容音看她果真一副困倦的样子,便放她回去休息。
翻了两页诗书,容音忽然觉察出不对的味道,忙道“瑶儿,你快去璎珞房间看看。”
瑶儿去了,很快就来回话道“娘娘,璎珞姐姐不在屋里,翡翠姐姐说她领了几个小太监,去御花园给主子采夜来香去了。”
容音叹了一口气,把书放到了桌子上,坐下无奈道“本宫就知道,璎珞那样的性子,从来是不肯服输的。本宫劝她,阻止她,她都是要一条道走到黑的。”
瑶儿这些时日在内殿伺候,端个茶递个水,偶尔还替容音跑趟腿,也算熟悉了皇后主子的脾性,便大胆问道“主子,璎珞姐姐她怎么了。”
“无事,”容音抬头一笑。
璎珞脾性是固执,是一意孤行,可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何况,璎珞是用自己的聪明向暴权鸣不平,向不公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