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府里有事,难道不应该是李存睿或李清扬李济善他们安排人去吗
而若巧合不是巧合,那么李夫人如此针对胡家就有问题了,因为当初继太妃胡氏怎么苛薄她都好,胡家是断断不敢的,他们没那个胆子
而李南风也相信,胡氏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做出什么,不然当高家那么大个家族都是死的名声都不要了冷落自家的姑娘传出去好听
像要脸面的家庭,别说是嫡女了,就是庶女也不能被苛薄呢。
所以李夫人针对胡宗元或者胡家,除去太皇太后因为胡氏给高家生了两个子嗣而偏心胡氏这一堆,让李夫人受了委屈之外,一定还有她和李挚不知道的内情。
然而李南风还是想不通,李夫人与胡家之间还有什么
如果真是胡家和胡氏曾经还对她做过些不知死活的事情,那就无可厚非了,毕竟若心术不正,想害人怎么会找不到机会。可她又为何要隐瞒呢
又想想,李存睿知不知道呢
李南风猜想,他也不一定知道,如果知道,李夫人就不会越过他自己私下行事了。
想想这两世里她对高家事情的一无所知,可见的确是李夫人在刻意隐瞒。也就可以解释,每次提到高家的事情时,她都会不留情面地回避了。
基于前世因为婚姻而在李夫人这里受到的伤害,李南风并不想过多地分析李夫人,也没有那份心思去探究她的过去,况且这些事不是她不想听,她和李挚都曾经问过她,是她自己拒绝说。
但到底还是因为她是母亲吧,想完全撇开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哪怕自己把这条界线划得很开,旁人却还是把她们连为一体。
推动胡宗元的人是不是李夫人,她还是要弄清楚的。
好在翌日正上着课,晏衡就派人来说中午碰个头,猜想是沧州那边有准信了,放了学立刻出来。
晏衡早上就上天罡营去报到了,差事果然琐碎得很,交代事务的又是个五军府一个老吏,絮絮叨叨地,烦得很,听完后出来就正午了。
到了跟李南风约好的茶馆,当下狠狠吐出来一口浊气,才说道“胡宗元的船昨夜到的沧州。”
“真到了”李南风还是有些意外的。
晏衡听出意思来“有事”
李南风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觉得这事儿瞒着他不厚道,便道“昨儿我母亲也派人去沧州了。”
晏衡道“你不早说她派人去了肯定有动作,早说我可以让侍卫盯着点儿”
李南风心里烦得很,摆手道“那会儿我哪能确定。”
没确定的事当然不能说,再者,事关自己母亲的秘密,也不是说出口就能出口的。
晏衡觑着她“你母女俩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说话呢”
“这我哪知道”李南风筷子拨弄着核桃仁。
“到底什么事情你这么怨她”
晏衡把筷子放下来。
李南风没出声。她不想把伤口撕开给人看。而且也不会有人理解她那种心苦的。
从小到大跟亲生母亲隔着墙,怀着孕撞见丈夫跟手帕交厮混,还被母亲指责,不经历过的人哪里懂啊。他晏衡一个男人,就更不会明白了。
既然不能明白,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晏衡望着她“你不肯说给我听,岂不就跟你母亲什么事也不说跟你们听一样”
李南风夹了颗核桃仁到碗里,停顿了片刻之后,还是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