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见面,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郑晓娟笑呵呵地来到她身边,然后十分好奇地往竹筐里瞧了一眼,“这么冷的天,你咋跑这卖东西来了”
“想多挣俩钱。”苏绣回以憨憨一笑,紧接着从筐里拿出三个粘豆包装好递给她,“这是我自己包的,你拿回去尝尝吧。”
毕业这么多年,她还会时不时想起曾经的校园生活,那时候的青葱岁月真得让人无比怀念。
郑晓娟也没跟她客气,接过粘豆包说了声“谢谢”,并忍不住调侃道“彭泽远不是考回京市了吗以后可有你享福的,要是我才不出来挣这份辛苦钱呢。”
郑晓娟的家在前两年搬去了县里,而她平时忙于工作也无心打听村里的事,所以并不知道苏绣已经离婚了。
重新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苏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对方提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和他离婚了,所以还是要努力挣辛苦钱的。”
“啥你们离婚了”郑晓娟张大嘴巴惊讶出声。
作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当初她算是见证了彭泽远对苏绣的痴心,夏天帮打水冬天帮劈柴,那殷勤劲儿让他们这些没处过对象的小姑娘们一度眼热得狠。
谁会想到,才结婚几年就离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是京市大学生,一个是农村妇女;一个长相帅气斯文,一个已成糟糠,他们会离婚好像也就不足为奇了。
瞬间,郑晓娟看向苏绣的眼神变了,尴尬中带着一丝同情,“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
“没关系的,我没事,你不用说对不起。”苏绣真心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比起梦中的那些遭遇,她对现状无比知足。
不过,郑秀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苏绣是在嘴硬,“彭泽远真是太过分了,等姜伟过年回来时我好好问问他,是不是那男人在学校里喜欢上别人了”
姜伟也是他们的高中同学,几年前和郑晓娟处上了对象,现在在京市读书,正巧他念的大学和彭泽远的大学紧挨着。
平时有空他们会聚在一起吃个饭,但彭泽远一直表现正常,并没有和姜伟说过离婚的事,郑晓娟一想到那人根本没把姜伟当成真朋友,心里的气愤更盛了。
面对比自己还愤愤不平的郑晓娟,苏绣有些哭笑不得,“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你们千万别去问,我只想安静地过日子。”
“他就是看准了你好欺负,才这么欺负你,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郑晓娟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已经暗下决心要帮苏绣出这口恶气。
半天功夫过去,咸菜在市集里根本卖不动,苏绣只能骑着自行车去了县里。
这两天,周明军一直在县里晃悠寻找苏绣的豆腐摊,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换的地方方才好不容易找到摊位,却发现豆腐摊的摊主已经换回了李大叔,于是,他这才知道苏绣不卖豆腐了。
本打算回村的他,正巧和来县里卖咸菜的苏绣走了个脸对脸。
惊喜来得太突然,让他忘了自持,“你又来县里卖货了怎么驼这么多东西我来帮你推车吧。”
他熟稔热情的态度让苏绣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用,我自己能推的。”
她紧紧扶住车把一闪,顺利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周明军被她的举动弄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