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把你吓到了。”说完,他快速游出河面,迅速捡起岸边的上衣穿了起来。
雾蒙蒙的朝阳下,男人皮肤黝黑,赤裸裸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儿,随着穿衣服的动作,腹部的沟壑加深了几分,充满力量。
苏绣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终于看清眼前的人哪是什么娃娃鱼精,而是她的救命恩人季淮。
只不过,怎么每次见到他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长舒一口气,错开脸,在男人把上衣穿好后才敢走过去,“我没事,倒是你,天这么冷还游泳”
光个身子泡在河里,真是禁冻
见她脸上恢复了血色,季淮那紧拧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舒展开来。
为了表示歉意,他把岸边的两个水桶打满水,手里握着扁担问“用不用我帮你把水挑回去”
孤男寡女容易被人传闲话,苏绣摆摆手忙说“不用”。
季淮也有这一层的顾虑便没再强求,目送她挑着水桶离开,他沉思一瞬后便去了西牛山。
等苏绣回到家时,正好看见彭泽远伫立在院子中央,而一朵正站在对面仰头看他。
两人听见动静纷纷转过头,一朵看到是她,原本紧皱的小脸儿瞬间笑开了花,立刻飞奔过来奶声奶气地叫着“娘”。
“乖娘先把水倒缸里再和你玩。”在女儿面前,苏绣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她刚想重新继续往前走,扁担的一端就被人摁住了。
“这种粗活怎么不让你爹和你哥干”虽然俩人将要离婚,但彭泽远仍把对方视为自己的女人,看见她干这种苦大力的活,他心里很不舒服。
两桶水压在肩膀上很沉,现在又被他摁住了,苏绣索性放下扁担说“咱俩现在还没离婚,我的活就是你的活,你把它们抬屋去吧。”
在没做梦之前,苏绣对这段婚姻曾抱有一丝希望,但自从知道彭泽远心里有别人却同她结婚的时候,她对这个男人只有厌恶和被欺骗的愤怒。
用现代的话来讲,苏绣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她忍受不了另一半在婚姻期间的一丁点不洁。
曾经的她不管是面对家人还是面对他,说话声音一直都很小,温柔的样子就像一株含羞草。
彭泽远被她现在的态度弄得一怔,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改变,“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吗谈不上恨。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如果非要恨谁,苏绣只恨自己当初对婚姻的态度太随意,这怪不得任何人。
“你想多了,我没那闲工夫恨你。”每天都要算计自己手里还剩多少钱,够花多久怎样能挣来钱
她确实没有功夫想别的。
“苏绣,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我们以后当不了夫妻还可以当家人。”
这是彭泽远第二次这样说,苏绣定定地看他,“你拿我当家人,钱珊珊能同意吗”
“你说谁我听不懂你的话。”彭泽远眼神闪烁,同时生出几分警惕之心。
苏绣见他这副德性,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实中真有一个叫钱珊珊的重生女主在彭泽远身边,看这架势,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很不错,没准这男人非要离婚就是为了那个白月光。
大家都以为苏绣的性格是又软又憨,其实那只是一部分。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她的性格,那就是刺猬。
当她信赖你的时候,她会露出软软的肚皮任你抚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