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一沾床,立刻钻进了被子里再不肯出来,她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放浪轻浮的女人是她,她还同意江宴的请求,说了一些调情的话,温庭姝此刻根本没脸见他。
江宴看着躲在被子里的人,怔了一下,而后失笑,他俯身,伏在她的头侧,温柔低语“姝儿,现在才害羞,可迟了。”
那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沙哑的味道,令温庭姝不禁想到他方才不知收敛的狂浪模样,温庭姝脸登时更加绯红,“你你出去叫水,我要洗澡。”
江宴轻笑出声,昵声道“好啊,我和你一起洗。”
温庭姝想都没想,便拒绝道“不要。”
江宴听着她娇嗔的话语,唇边弧度加大,没有再拂她的意,定定看了她片刻之后,才起身,捡起地上的外衣穿上,
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江宴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气,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畅快,差点忍不住高喊一声,但怕惊着里面的人。他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
秋月知道他们定会要水,便早早让厨房备了水。
水送进来后,温庭姝也不管江宴,自己先去洗了澡,江宴还想跟着她进浴室,却被她推了出去。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后,温庭姝立刻躺到床里侧自己先睡了。
江宴从浴室出来,本来还想把人哄好,却不想温庭姝已经进入了黑甜乡。
江宴坐在床畔,看她突然翻了个身,面冲着他,一手拖着香腮,身上拥着薄被,露出一条手臂,脸上的红晕还未曾完全褪去。
江宴唇边浮起笑意,伸手将她的手臂放进被中,随后熄了灯火,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将她揽入怀中,与她共枕而眠。
次日一早,温庭姝洗漱之后,坐在妆台前由春花帮她梳妆。
温庭姝坐在圆凳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颇有些别扭,说到底这都要怪江宴,本来这就是一个正常的梳妆的地方,可经过昨夜之后,温庭姝再也无法正视这妆台。
看着镜中的自己,温庭姝满脑子都是昨夜放浪的自己。
“小姐,您这翡翠玉簪怎么断了”春花见温庭姝今日仍旧一身翠绿的衣裳,便打算拿出那只翡翠玉簪给她搭配,却发现那根簪子断成了两截。
春花皱了皱眉头,又道“小姐,是不是秋月没注意把它摔断了”
温庭姝目光瞥向那只簪子,眸中闪过尴尬之色,昨夜她的发缠在镜子的浮雕上,簪子掉地上断了,温庭姝脸微微发烫,正想着如何解释,秋月却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了春花的话。
秋月不满地看向春花,道“春花,你别冤枉我,那只簪子昨夜还在小姐头上好好地戴着呢。小姐,你说是么”
温庭姝脸上浮起抹羞赧之色,她微点头,若无其事地回答“嗯。是我不小心摔坏的,不关秋月的事。”
春花有些疑惑,小姐一向行事稳重,从来不会摔坏什么东西,除非是故意的。
春花实在想不通温庭姝为什么会不小心摔坏簪子,内心虽是疑惑,但她也不敢多问。
温庭姝见春花没有追问,内心正要松一口气,目光忽然瞥到妆台下的一些痕迹,温庭姝心猛地一跳,她侧目看了春花一眼,见她没有注意自己,便不动声色地拿出罗帕擦干净妆台。
要是被他们丫头知道她昨夜和江宴在这妆台上她还要不要做人了温庭姝心口咚咚地乱跳,如同揣了头小鹿。
“秋月,你昨夜是不是没有收拾好妆台东西全部都乱七八糟的。”
温庭姝内心刚平定下来,又听到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