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眯着凤眸看着指尖上的血,目光滞了片刻,才抬眸看向温庭姝,这还真是一件极其糟糕之事。
温庭姝拽着被子,脸颊绯红,双眸秋波盈盈,里面有些难以掩饰的羞耻。
江宴稳了稳心神,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哑声笑道“月事带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听到月事带三个字,温庭姝脸不由一臊,双手紧紧捏着被角,恨不得立刻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不去看江宴藏着戏谑的目光。
将压在枕下的罗帕递给他,她声音又细又小,还带着点颤音,“我我自己去拿。”
江宴瞥了她光滑细嫩的香肩一眼,不由低笑了声,一边用她递过来的罗帕擦掉血迹,一边悠然自若地说道“姝儿,我已经是你的未婚夫了,你还顾忌这个我帮你拿。”
温庭姝羞嗔了他一眼,略一犹豫,还是告诉他放月事带的地方,待他下去后,温庭姝蓦然拉上被子,盖住了火辣辣的脸,简直丢死人了。
没片刻,江宴归来,见温庭姝已经躲在被窝之中,唇边不禁浮起浅浅的笑意。
床榻下陷,温庭姝被子被他拉扯下,江宴微俯下身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声音干哑地说道“姝儿,可需要我帮忙”
“不要你背过身去。不许看我。”
温庭姝险些窒息,这东西如此脏,他不应该避讳吗竟然还要帮她,而且还一脸兴奋荣幸的模样,温庭姝实在难以理解,她不禁想到宋子卿知道她来了癸水之后那嫌弃的表情,以前来癸水时她都不会与宋子卿同房,她知道有些男人会觉得从妇人身上流出来的这种东西不吉利,接触到的话会触霉头。
江宴低声笑道,“不要就不要吧。”江宴背过身不去看她,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宴喉结不觉滚动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庭姝才小声羞涩地道了句“好了。”
江宴回头看她,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微垂着眼,似乎不敢看他,面颊仿佛上了一层胭脂,嫣红妩媚得如同海棠花,让人想咬上一口。
江宴目光落在绣褥上的那抹鲜艳色泽上,“换新的吧。”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她来癸水,江宴难得不似以往那般没脸没皮,脸上有着些许窘迫。
温庭姝听到他的话便微点点头,心里同样也有些别扭,不好意思与他说话。
庭姝内心因为他的温柔体贴而感到柔软甜蜜,突然不希望他离去,
温庭姝其实很想他留下来,但又觉得不妥,她小声地说道“江宴,你待会儿去客房睡吧。”
江宴凤眸一抬看她,“为何我们一起睡不好么”
温庭姝红着脸,小声地向他解释,“我身上脏。”
江宴不成想是这个原因,他笑了笑,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哪里脏我看看。”
温庭姝见他如此轻佻,登时气得收回手,别开脸,不再搭理他。
江宴见她有些生气,唇角若有似无地微扬,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语气亲昵地说道“姝儿,癸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不避讳这个,你不让我和你睡,才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温庭姝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终于放下心来,她心里虽然高兴,但脸上表情却淡淡的,“随你。”
刚说完,江宴突然朝她倾身,将她抱起。
温庭姝不由得往旁躲了躲,惊讶道“你做什么”
江宴看出她的小心思,不由轻笑一声,“我帮你换床褥,你坐在床上,我如何换”
温庭姝脸蓦然一红,缄默下来。
江宴微微一笑,语气揶揄道“姝儿,是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