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
江北塘听闻太医的话,心中顿感错愕,想到自己与清河公主在碧水县的那个夜晚,他心蓦然一沉。
清河公主行事虽是放荡,但江北塘认为她不会糊涂到去怀男宠的孩子,弄脏自己的皇室血脉。
江北塘目光冷厉地看向太医,沉声道“几个月了”
太医在他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之下,内心有些犯怵,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两个月左右。”
算算时间这孩子的确是自己的,江北塘面上不禁笼罩着一层寒霜,心中一时间复杂难言。
“侯爷,请节哀。”
耳边传来太医的话语以及一声沉重的叹息,江北塘回过神来,看了太医一眼,又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清河,内心感到无比懊悔,若不是他方才将她推到,这孩子不会没。
清河公主眼皮微动,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江北塘坐在床头,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感到些许茫然,腹中仍旧感到隐隐的疼痛,让她回想起在定北侯府发生的事,面色不禁一沉,“本宫这是怎么了”清河公主虽是如此问,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清河公主从床上坐起,江北塘伸手想扶起她,却被清河公主伸手制止,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看着她面前的太医,她面容虽然苍白憔悴,但美眸透着厉色。
太医连忙跪下来,头埋得低低的,苍老的声音有些发颤“公主您小产了,还请节哀。”
清河公主虽是心知肚明,但听闻“小产”两字,还是怔忡了片刻,她伸手抚了抚肚子,有股不真实的感觉。
“知道了,你退下吧。”
清河公主语气十分平静,让人完全听不出来哀痛的情绪,太医退下之后,清河公主看向守在床边的几名宫女,“你们也退下。”
转眼间,屋内只剩了清河公主以及江北塘,清河公主打量了眼屋内的环境,屋内摆设古朴大气,大概是江北塘的卧房,清河公主柳眉蹙起。
“清河,你现在感觉如何”江北塘的声音不似以往那般不近人情,反而有些柔和,大概是因为心中有愧。
清河公主移到江北塘身上,原本心中沸腾的怒火不知为何竟全部熄灭,想治他们罪的念头也没了,心莫名地有些发空。
“不舒服。”清河公主神色有些茫然,其实她不希望怀上孩子,但听闻孩子没了,她内心却有股空落落的感觉,又不想江北塘以为自己是因为没了孩子而感到不舒服,便补充了句“背不舒服。”
江北塘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愧疚感更甚,拿起旁边的软枕给她靠背,又小心翼翼地帮她调了调位置,“这样可觉得舒服”
清河公主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与他含愧的目光撞上,不觉皱了皱眉头,突然扬手猛地扇了他一巴掌,声音却淡淡的,“谁准你碰本宫的”
想到他今日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清河公主到底没忍住向他撒气。
江北塘怔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坐回到椅子上,平静深远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怒火,反而透着纵容,“你如果仍觉得不满意的话,可以用这个来。”
江北塘抽出腰间的刀递到她面前。
清河公主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不敢么”
江北塘没有似以往一般反唇相讥,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她接过刀。
清河公主突然意识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然而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变化。
“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别自作多情。”清河公主冷冷地说了句,清河公主觉得自己并不是太难过,因为从未期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