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一拍桌案,在堂内的人纷纷跪了下去,站在一旁的李姨娘也跪了下去,江清柔跟在李姨娘身旁,她虽然有些害怕清河公主,但内心有些不服,不肯跪下来。
李姨娘紧蹙眉头,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跪下。
江清柔本来不想跪,但看着自己母亲一副隐忍与严肃的模样,担心自己母亲被清河公主刁难,还是撅着小嘴跪了下去。
清河公主看着府中总管,凤眸含威,“立刻去把江北塘叫回来。”说着目光落在李姨娘身上,似笑非笑道“他若不回,你便说本宫与李姨娘在闲话家常。”
江北塘近来鲜少饮酒,今日江宴启程去蔚云城,江北塘作为父亲,内心其实有几分有些惆怅,也有几分担忧,只是这些心情无法与亲近的人诉说,江北塘才邀了友人一同饮酒,疏解愁绪,并不似清河公主想得那般庆祝儿子去送死什么的。
江北塘得知清河公主去了府中,还拿李姨娘作为要挟后,内心感到有些不悦,便辞了友人,回了定北侯府。
江北塘回到定北侯府,看到除了清河公主以及她带来的宫女,定北侯府的人全部都在跪着,连同李姨娘以及江清柔也在跪着,不觉皱了浓眉。
江清柔跪得膝盖很痛,看到江北塘回来,顿时一喜,却也不敢轻易起身。
看着自己的女人以及女儿跪在地上,而清河公主却懒洋洋地靠坐着舒适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悠然的笑容,江北塘眉眼更冷了几分。
“你这是在做什么”江北塘声音浑厚而凌厉,随后看向地上的李姨娘和江清柔,“兰芝,清柔,你们都起来,回自己的院子。”
清河公主心有不痛快,也想拉着他们一起不痛快,凤眸扫向地上的一对母女,娇斥道“不准起来。”
李姨娘和江清柔见清河公主如此动怒,皆不敢再起身,只能默默地跪着,江北塘看着清河公主如此仗势欺人,不禁又想到回到当年被赐婚一事,古潭般的深眸愈发冷沉“清河,你到底意欲何为兰芝和清柔并未招惹到你。”
招惹到了。在清河公主眼中,她的亲人就只有两个,她的弟弟和她的儿子,她的弟弟远在京城,如今自己的儿子也去了战场,她成为了孤身一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和和美美,清河公主心里不得劲,就想让他们跟着难受,“你怂恿本宫儿子去蔚云城,安危不可知,本宫心里不舒服,所以你们一家三口也别想舒服。”
清河公主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江北塘浓眉蹙起,将底下的人全部挥退,并让人关上门,清河公主也不怕,仍旧目含挑衅地看着江北塘。
江北塘压下心中的躁动,好言说道“清河,江宴也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希望他出任何事,只是作为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做出一番功业出来,似先前那般肆意妄为,流连于花丛的浪荡行为不可取。”
清河公主冷笑一声,“本宫不想听你的大道理,本宫只知晓本宫的儿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安稳的过日子。一个曾经想着拿儿子给人赔命的人,本宫凭什么相信他会在乎自己的儿子”
江北塘面色一变,随后沉下眉眼,“清河,你对我有怨恨,直接冲着我来,不关兰芝她们母女的事。先让她们离去。”
江北塘此刻浑身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威压,每当江背塘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就连李姨娘也会心生畏惧,但清河公主面对这样的他,却毫无畏惧,她贵为公主,他虽是她的丈夫,却也是臣,他再厉害又能拿她如何
“打蛇打七寸,本宫的怒火冲着你,你似乎不怎么在意,所以当然要冲着你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