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亦悄然退下。
温庭姝说完内心也暗暗后悔起来,自己似乎太不给他面子,竟当着他下属的面如此说他,而且自己怎么能说出如此失礼的话来,这实在有失身份。
“我不懂你们的志趣。”江宴面色有些沉,大概不会有一个男人被自己钟情的女人这般轻视,还能够笑脸相迎,做到不动气,“被一个陌生男人用戒尺打手背,就是你这端庄守礼的大小姐的志趣我的确不懂。”
温庭姝有些惊愕地看着他,面对他明里暗里的指责,温庭姝愈发恼火又感到无比委屈,“我被打是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屋里偷看我,我也不会分神。”
江宴眉几不可察地皱起,随后又微微一笑,“你自己为了看我分神,为何要怪我你若不看我,自然不会分神,说到底,你是想看我。”
江宴走到她身旁,像是要与她和好一般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温柔地注视着她,但温庭姝却不想与他和好,她往前走了几步,让他的手落了空。
江宴的手滞在半空,而后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定定地看着她。
“我并不是为了看你,只是你的存在的确影响到我绘画了,我认为我们没必要时时刻刻的在一起,在我们各自忙之时,应该尽量不去打扰到对方。”温庭姝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与他和好,尤其是在他说出了那样含着指责的话语之后,“还有,柳先生是我的师父,我与他是清清白白的,他用戒尺打我,是因为他对待学生严厉且认真,我也将其视为惩罚,并不是什么志趣,请你不要误解我们的所作所为。”
听她句句偏袒柳一白,还用了我们的称呼,显得他才是外人一般,江宴心里开始犯堵,凤眸凝聚着冷色,“姝儿,你是喜欢上柳一白了吧”
否则不会一看到柳一白,便无视了他,甚至容不得他说他一句不好,自己在她面前却从未有过这等待遇。
她在未见到柳一白之前便仰慕他的画作,如今亲眼见到本尊,见到他如此年轻又英俊,对他芳心暗许并不稀奇。
“你为什么总爱怀疑我我已经说了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温庭姝也冷下脸,“再说了,你身边女人那么多,凭什么我身边不能多一个男人”
“我现在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江宴为她的手不信任而感到焦躁,却努力压制着,令自己维持从容冷静,“你说没有喜欢柳一白,那就在他面前承认你与我之间的关系。”
温庭姝内心不由慌了下,“别人还不知道我与宋子卿和离的事,只以为我们还是夫妻,此刻告知他人我与你之间关系岂不是让人以为我红杏出墙”
“马上就不是夫妻了,你父亲的信很快就会到,他已经同意你与宋子卿和离了。”这件事江宴还没来得及与温庭姝说。
温庭姝闻言内心一喜,“你怎么知晓此事的”
“我怎么知晓的不重要。”江宴深深地注视着她,“到那时,你便能在柳一白面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令温庭姝有些为难,“刚刚和离便与先生说,你是我情人,这让先生如何作想他肯定会知晓我们在未和离之前便已经私下来往。”
“说来说去,你还是担心柳一白会知晓你有情人么”江宴看着她的目光透着失望之色。
温庭姝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感到一股压迫力以及慌乱无措,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你若实在不能忍受,你也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反正我们只是情人而已,彼此之间又没有任何束缚,合则聚,不合则散,仅此而已”面对着江宴越来越阴鸷的目光,温庭姝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之后,她开始有些懊悔,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不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