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赞许地点点头,“表妹果然拥有一双慧眼。”方琼脸上浮起笑容,“我便知晓,表妹你定然喜欢柳一白的画作。”
温庭姝有些奇怪,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喜欢柳一白的画作,表哥是如何知晓的
温庭姝不由问了出来,“表哥怎会知晓”
方琼见她目光带着惊讶之色,含笑说道“姑母给我看过你绘的一幅画,我认真看过,觉得骨气风神颇似柳一白的画作。”
温庭姝脸微微一红,“原来如此,母亲也真是,怎将我那不入流的画给表哥你看让表哥见笑了。”
“表妹太过谦虚了,表妹的画技若再磨炼些许时日,肯定会赶上柳一白。”方琼说道。
温庭姝更加难为情起来,不由微嗔了他一眼,“表哥这是在逗我么”
方琼正好看着她,在他面前,温庭姝一向举止端正,从未有过这般女儿嗔态,他不由怔了下,随后脸有些红。
方琼掩饰性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却险些被烫到,他隐忍着舌头的灼烧感,维持着淡定笑容,“我没有逗你啊。”
温庭姝觉得方琼神情有些古怪,却没猜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温庭姝自己与江宴相处久了,总是被他气得做出很多小表情,在一般人面前,她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觉得不妥当,方才她是不自觉露出了面对江宴时才会有的嗔态,她自己并未意识到。
“对了,表哥,你怎么会有柳先生的画作”温庭姝不禁有些好奇,她一直听闻柳一白性情很古怪,作画全凭自己的心意,有时候有人愿意出千金都难买他一幅画,而且他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知晓他长什么模样。
“我与他算是相识吧。”方琼笑道,“说起来上次”他话音一顿,没往下说。
温庭姝没想到他竟然与柳一白是相识,内心不由又惊又喜。
“上次怎么了”听到他后面的话,温庭姝不禁问。
方琼想起来自己这位好友性格古怪,为人又低调,不喜欢太多人认识他,便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温庭姝看得出来他有些为难,便没多问,惊喜过后,又觉得表哥认识柳一白也与她无关,她总不能让表哥带她去见这柳一白吧,这种话不好开口的,尽管她真的挺好奇那柳一白究竟长什么模样。
次日一早,温庭姝用了早膳之后,便去了梨香阁,打算看看铺子。
这些天光顾铺子的人不少,男女都有,富贵豪气的公子哥儿,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衣着普通的书生,携带丫鬟的贵妇小姐。
温庭姝作为老板几乎不在客人面前露面,有时候,她会透过窗眼看铺子里来往的形形色色的客人,觉得甚是有趣。
今日温庭姝来得比较早,还没有客人到来,温庭姝便在铺子里帮忙做点事,两名女工在洒扫地板,春花秋月在整理东西,李擎被秋月指使着抬重物。
这几日李擎都在帮忙看铺子。
温庭姝目光看向秋月和李擎,目光掠过思考之色,她其实总觉得自己这丫头似乎对那李擎有意思,但又不十分肯定,而李擎一如既往地跟木头似的,看不出来他对秋月有什么想法。
温庭姝一边想着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扫灰尘。
春花看到她干起活来,不禁慌张地走到她身上,说道“小姐,这些事还是交给奴婢来做吧,您去歇着吧。”
温庭姝莞尔一笑,“我就是太无聊了,想做点事,你别管我。”
春花还想再劝,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两人不由同时看去,只见一位年轻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隔着架子,温庭姝没看清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