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携着李秀英的手同入内堂中,叫秋月等人去备茶果点心。
“这宋府比我家大得多,我坐了好久的轿子才到你这院子,若让自己走,定要迷路的。”李秀英还是第一次来宋府找温庭姝,不禁有些拘谨。
温庭姝含笑说道,“习惯便不觉得路长了。”
两人进了堂中,坐到圈椅上。
温庭姝又打量了李秀英几眼,“我看你面色好了很多,这些天可还在吃药”
李秀英点点头,“还在吃,柯公子开的药很好,几贴服下去,便觉得身体好了许多。”
温庭姝觉得不止是药的缘故,肯定是因为和陆修言那边有了什么好消息,她才振作起来。
“这些天婆婆劝我在府中休养,我便没有去你那里。”温庭姝解释自己这些天没有去她那里的原因。
“总叫你去我那也不大好。”李秀英微笑道,“母亲劝我不要总待在闺房,多出去走动一下,我突然想到了你,你多日没来,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我有许多话想和你说,在信上说又不大方便。”说这话时,她脸上不由带着淡淡的喜悦。
温庭姝莞尔一笑,道“我想肯定是好事了。”
李秀英不觉跟着一笑,正要回话,春花秋月进来,奉上茶果点心后,温庭姝便让她们出去了,两人吃了几块点心,喝了茶,温庭姝便拉着她的手到小榻上,并肩坐下。
“这些天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温庭姝这才问道。
李秀英神色有些愉快,又有些难为情,“我与李家的亲事取消了。”
温庭姝在江宴对她做出承诺之后,便相信他能够做到,此刻听闻她并不是十分吃惊,但没办法,只能在李秀英面前做出吃惊的模样,“这怎么回事啊”
李秀英低着粉颈,有些羞涩,“有一件事我想先告诉你。”
温庭姝看她的神色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笑道“秀英,你说。”
李秀英头埋得更低了,她小声地说道“先前我与你说的那个男人,他其实是平安伯之子陆修言。”
温庭姝继续装作惊讶的模样,“原来是他啊。”温庭姝其实见过陆修言,当初与江宴初见时,他身旁跟着两名好友,其中一位就是陆修言,江宴说过穿着鸦青色的衣服的便是陆修言,不过温庭姝当时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在他们面前头也不敢抬,那里顾得着看他们的长相,不过匆匆一眼,有些许印象而已。“我听闻那陆公子是个芝兰玉树般的人物。”
见温庭姝夸陆修言,李秀英便像是自己被人夸一般高兴,“陆郎有一个朋友,是定北侯世子江宴,是他促成了此事。他找到了那吴佪的把柄,那吴佪抢了一位乡下的丫头,偷偷藏在自己的私宅里,那丫头的父母知晓自己女儿被他抢了去,告到官府,官府却以无证据为由没有立案查办,实际是吴徊买通了官府,那江世子不知通过何手段,找到那丫头的父母,直接带着一帮人和那对夫妻打到吴佪的私宅中去,找到了那丫头,还捉住了吴佪,江世子直接把人带到官府,与堂官说那丫头是他新认的妹妹,要堂官立刻究查这案,堂官慑于他世子的身份,立刻审理了此案,就在第二日,吴佪父亲犯事被降职的消息传到那堂官的耳中,那堂官再无顾及,直接将那吴佪下狱问罪。还了那可怜的一家一个公道。”
李秀英说的话和江宴对她说的话合上了,温庭姝微颔首,握着她的手,有些着急地问“接下来呢”
李秀英忍不住笑了下,继续说道“吴佪如今在牢里,也不知晓要吃多久的牢饭。因为婚期将近,我母亲也没办法写信到京城征得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