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是精通日语的,“云”字在日语当中非常尴尬,训读音跟“蜘蛛”相同,音读音又和“大便”接近,没有哪个日本父亲会给女儿取名叫“云子”。
至于后世抗日神剧里头出现各种“云子”,只能说编剧和导演瞎胡闹。更有某些哈日的中国女孩子,给自己取日本名叫云子,不知她们是想当蜘蛛,还是对大便感兴趣呢
日本也没有“南造”这个姓,因为念起来有点拗口,违反了日本姓氏的音韵规律,明显属于中国人编造出来的玩意儿。
“南造云子”是假的,但这个“廖雅泉”却百分百是真的
周赫煊瞬间回忆起她的种种漏洞,比如鞠躬时腰弯得很深。虽然没有九十度鞠躬,但至少也有七十五度,正常中国人除非在庄重场合比如葬礼,是不可能那样用力鞠躬的。还有她刚见面的时候,说话实在太多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全都讲出来,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交代背景的任务。
难道历史上确实有这个“日本第一女间谍”,但中国人不知其本名,所以随便给她取了一个
似乎这也有可能,日本间谍分为两种。一种以真实身份在中国活动,比如政客、商人、学者、明星等等;一种以虚假身份在中国游走,专搞刺探、暗杀、策反等活动,“南造云子”明显属于后者。
也有可能,“南造云子”是多位间谍的集合体,中国人把各种事迹全安在同一个人身上。
好吧,不管如何,周赫煊确实遇到女间谍,而且化名正好叫廖雅泉。
周赫煊最初感到震惊而恐慌,随即便释然且镇定下来。他比历史上提前两年公布田中奏折,不引起日本人注意才怪。
对方派来的是女间谍,而不是杀手和刺客,说明日本人此举并非为了铲除他,估计是想查清奏折泄露的原因吧。
自己的小命,暂时还能保住。
如果日本方面迫切想知道“真相”,估计还会保护他人身安全,避免半路失去线索。
周赫煊想明白其中道理,顺便变得镇定无比,笑道“日本人想来找我,那就让他们来吧。”
“你呀,还是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章太炎摇头叹息。他在日本居住多年,又经历过中国的历次革命,对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认识颇深。
周赫煊大义凛然地装逼道“大丈夫只欠一死,能让国人了解日本的野心,也算死得其所。”
章太炎肃然起敬,随即笑道“哈哈,有我当年的风范。”
午餐完毕,章太炎随周赫煊返回报社,拿到狗官的稿子细细品读。
周赫煊把张乐怡叫道办公室,关好门窗说“告诉你一件事,保持镇定,别慌。”
“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张乐怡无比好奇。
周赫煊说“那个叫廖雅泉的女学生,很可能是日本派来的女间谍,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
“女”张乐怡惊叫一声,随即压低嗓音道,“女间谍”
“就是女间谍,田中奏折的公开惹到日本人了。”周赫煊道。
张乐怡惊慌说“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周赫煊笑道“危险倒不至于,日本人想从我这里获知情报,不会轻易杀我。所以,那个女间谍应该会色诱我,我也会有一定程度的配合。到时你千万别多想,该吃醋就吃醋,但也别把对方逼得太急了。”
张乐怡问“既然知道对方是间谍,为什么不直接报官,让政府把她抓起来”
“谁来抓”周赫煊苦笑道,“日本在华北最大的间谍头子,就是张作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