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由小及大,牵扯进越来越多的学者专家。
他们据理力争,大家顺着逻辑,试图通过沟通, 弥补回答历史错漏, 更想说服旁人站到自己的立场上。
苏冬夏自幼对古东厦历史感兴趣, 看过很多次历史学交流会。
穿越前,历史学家们大浪淘沙, 寻找根基立足点, 为补上文明历史细节争论不休。
那时的她佩服万分,眼中是知识渊博的老师学者为历史而剑出鞘,言语交锋, 互相攻坚寻找漏洞,宛如看一场场精彩的辩论赛。
精彩的辩论难得, 教授们寻找对方错漏, 借此辩驳得胜, 场面热血严谨。
苏冬夏一度为此痴迷, 希望长大成为他们一样出色的历史学家。
年少梦想化为现实, 她坐在了最顶尖的历史学交流会现场。
精彩辩论,一如往年, 苏冬夏手压桌案,血沉沉,眼中悲凉。
哪里有热血不过迫不得已。
相较于历史学家,他们有八成更似辩手。
精彩博辩,逻辑严密,想象力丰富,能牵连起历史的人, 会博得满堂彩。
这般畸形的历史研究,让人打心底无奈无力。
苏冬夏仔细观察,圈中精彩博辨大多是年轻学者,似何声老教授这般的老学究,开口极少。
身前身后的学长老师也参与进去,辩驳到激情处,离了坐席,跟人争到面红耳赤,喧哗声四起。
何声老教授稳坐泰山,不摇不动。
“老师,您觉得呢”苏冬夏有些好奇何声老教授对始皇帝的看法。
主流学术界应该是承认始皇帝的,受古诗文影响,他们也普遍认为秦始皇是暴君。
“我的想法没有意义。”何声早过了学术圈里博出位的年纪“小苏,你看谢文政,口才夺人,嗓音洪亮,他的对手被连翻驳斥,彻底失了分寸。表情慌乱,难以组织语言,谢文政占了上风。”
苏冬夏“老师,大家会相信谢研究员吗”
“谢文政故事编的的确出色,他倒不如去写小说。”何声冷笑,神色又漠然。
“这是我等东厦历史学者的悲哀。”何声老教授叹“河里淘金,水中捞鱼,我年轻时认为三位老先生想鼓励我们,坚持不懈,奋勇努力。”
苏冬夏追问“那现在呢”
何声老教授“见了你,我才知晓这话是说运气差的别搞历史。”
“咱们手臭,没戏”
苏冬夏“”
“谢文政辩得对手面红耳赤,得了喝彩,可有多少人是受他言语吸引,又有多少人真正信服他研究出的真相历史”
苏冬夏竖起耳朵,学生和年轻老师鼓掌赞叹,在讨论谢文正言语犀利,逻辑缜密,是一等一的厉害。
“老师,我想过去辩一辩。”
何声“想去就去吧。”
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摇头失笑,“诡辩不正,胜了也是输。”
“谢文政的历史猜想逻辑缜密,珠串成线,可真正的历史哪有道理可讲。”何声老教授轻啜茶水,注视脊背挺直的身影单薄女孩离去。
苏冬夏走得轻快,落脚无声。何声老教授却像听到了脚步声,步步踏地“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老何,这话,说得太早。”龙腾学院与首都军校的项目组带队老师坐何声身边,温老教授放下水杯,“你拔苗助长,小心淹死苗。”
谢文政春风得意,在秦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