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仰躺在床上,闻言立马坐了起来,砸吧了几下嘴,皱着眉头打量了好几下那黄叽叽花兮兮的木箱,实在没忍住道“你唉,算了,丑是丑点,你喜欢就好。”
话虽如此,但是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这啥眼光啊
贺之朝嘴角一抽,丑
你管这个叫做丑
算了,他也懒得给这憨子科普什么是黄花梨。
这只箱子比陆军那个稍微小一点儿,但是箱子表面上是雕刻了大面积的花纹,精美非常。但由于没有好好的保养,那些雕刻精美的花纹就成了藏污纳垢的重要场地,不仅难清理还特别的难闻。
要不是他家里之前是有几张黄花梨的家具,还真没认出来。
“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给我打盆水来。”贺之朝瞥了眼时不时瞅自己一眼的陆军。
陆军对上贺之朝的眼神儿后,也没反对,屁颠颠儿的趿着鞋打了盆水进来放下,也跟着蹲下。
洗了好几遍之后,这箱子好看了很多,虽然还是黄,但不会让人联想到厕所那种的黄了,
陆军凑近箱子,嗅了嗅,问道“之朝,你是不是用了肥皂好像有点儿香啊。”
把箱子上的水渍擦干后,贺之朝又把箱子敞开放在窗户前通通风,“这木箱是黄花梨木做的,这种木材有香味儿。”
当然了,他也用了肥皂的,这箱子之前的某任主人,一定用它当过桌子吃饭。
那雕花缝儿还残留着些许馊掉的食物残渣。
陆军惊奇一下,也没纠结什么是黄花木,反倒是感叹道“村头那老光棍,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么些东西,我之前看到他院子里面还劈了好些作柴烧了。”
贺之朝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闻言垂下来眼眸,这些东西多半是他自己家,至于为啥成这样了
“睡吧,明天还要去县城。”
话落没多久,房间就传来了一阵呼噜声。
贺之朝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
贺之朝陆军洗漱后,就去于国庆家请了半天的假。
出乎意料的,于国庆并没有为难他们,不仅很爽快的同意了,还说了可以跟着村里要去县城的牛车一起,省得走路。
直到出了院子门儿,陆军都还是不太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扣了扣头,“我这不是还没睡醒吧”
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还好心的让他们跟着牛车一起去
“放心,你现在很清醒。”不然嘴角不会咧得这么高。
其实要说于国庆对他们很坏,那倒是没有,无非就是在上工时挑挑刺儿。这队长在其他人嘴里的风评怎么样,他不清楚,但在他这段时间接触下看来,最直接的印象这人脾气不太好,再加上,大小是个生产队队长,多少有点儿脾气不喜欢人违逆自己。
不过,相处也就这几个月了,之后,这个村子跟他也没有太大的干系了。
能好,大家都好了,
不好,他也有法子就是了。
“贺之朝同志,你这是要出门儿吗”陈小雪有些奇怪的看着站在房门外明显在等人的贺之朝。
又扫过他那整洁的白衬衫黑长裤,
她是知道的,贺之朝同志上工时间,一般是不会穿这种白颜色的衣裳,再加上,她的视线落在贺之朝手里拿着的一封信。
贺之朝转头,看见了从厨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