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他也曾经体会过在得知陆洲死讯的时候。
“我没事了,你别怕。”沈燃低声叹了口气,他哑声回复,“谁告诉你我不爱你,我爱你。”
两人抱了一会儿后,郑越确定眼前人没问题了,这才松开了手,他的目光落在了沈燃的手臂上,眉头紧皱,“医生有说怎么样吗”
“皮外伤,缝了针,说是不能沾水,防止发炎,过段时间来拆线就可以了。”沈燃顿了顿后,他笑了一声,“不是在家陪你爸妈吃饭吗怎么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在新闻里看到了本地直播,然后就看到你的车”郑越想起自己和自家老爷子保证的那一套话,便觉得有些心虚,“后来得知伤者都来二院了,所以就赶紧过来了,你真的没事了”
郑越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拉着沈燃再去做一遍检查,沈燃无奈道,“如果我有其他事情,我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吗那早就躺在了”
“别乱说话。”郑越急急打断了沈燃的话,直到沈燃出事那一刻,他几乎全身的血都凉了,直到此刻都还没缓过来,手紧紧握着沈燃的手,似乎是要确定他真的没事了。
“我们先回去。”郑越小心翼翼的护着沈燃走出了医院,上了车后,他道,“去我家吧,好吗”
“没事,去我住的地方。”沈燃笑道,“我认床。”
车在路上行驶,车速并不快,两人也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之后,沈燃才开口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郑越微微抿唇,他道,“你又没做错什么。”
“不是的,我做错了,做错了很多事情。”沈燃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脑海里的999疯狂预警,防止他将所有的前因后果说出来,沈燃扯动了一下唇角后,说不上来是在笑,还是在自嘲,“总而言之,对不起。”
他是对郑越说对不起,也是透过郑越,在对背后的陆洲说对不起。
他这辈子或许不曾亏欠过谁,唯独陆洲,他总是在不断地亏欠着,至少最后,连弥补的机会都没了。
“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将沈燃送回家后,郑越便也离开了,径自回了住处,他一回去便躺在了沙发上,随手开了瓶酒,低声嗤笑道,“真没出息。”
昨晚还对沈燃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去质问,后来又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对沈燃动心了,可是在看到他受伤的那一刻,所有的保证都粉碎了。
郑越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撑着额头,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都透着点颓废的意思,他无奈的抹了把脸,小声的说,“我怎么就没办法不喜欢你呢我怎么怎么恨你”
有一中感觉就是,明知道对方其实不喜欢你,明知道一切是假的,明知道最后的结局,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往里冲。
浓重的酒味下,郑越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燃回到住处后,刚将沾血的衣服脱下来,洗了个澡,自己的朋友便已经回来了,他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脸色顿时微变,“沈燃你受伤了”
“嗯。”沈燃从浴室出来,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的手臂缠着绷带,隐隐往外渗出血迹,“出了点事,不过现在没事了。”
“你到底怎么了今早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陈飞捡起搁置在一旁的衣服,道,“出什么样的事情,你能伤成这个样子”
沈燃现在看上去的确是有些狼狈,他自己倒是不放在心上,径自靠在了沙发上,见他这副模样,陈飞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