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寒是白赦的本命剑,他自然知晓沈燃
想要用这剑做什么,却装作一副并不知晓的模样,将剑递给了沈燃,道,“林兄用便是了。”
白赦随意动了动指节,沈燃伤处里面缠绕的黑雾便加剧了一些,疼的沈燃额角立刻冒出冷汗,他靠在墙角,反手握剑,将剑刃指向自己,剑刃刺进了皮肉,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他死死咬着牙,硬生生将肩头恶化溃烂的伤处给划开,将伤处处理,手都在微微颤抖。
“林兄这是做什么”白赦仿佛一惊,“林兄”
“无碍。”沈燃反手握住剑柄,用力插在了地上,他微微仰起脖颈,肩头早已血肉模糊,没有了灵力护体,他的痛都是实实在在的,半分也没法缓解,喘息片刻才缓了过来,便将衣衫撕碎,用布条缠住了自己的伤处,勉强止血而已。
“都是我的错,连累了林兄。”白赦有些自责道,“若非是我,林兄也不会受此重伤了。”
“与你无关,是我学艺不精了。”沈燃自己也很奇怪,他从未遇到过灵力全失的情况,本来就算灵力全失,他也能躲开,可若是他躲开了,那身后的白赦就会被一剑穿心,思及至此,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承受下这一剑了。
“我昏迷后,你是如何从他的手里逃脱的”沈燃问道,他扫视了一眼白赦,见他并未有其他伤,不禁有些疑惑。
“路上遇到了玉峰长老,这才救了一命,只是长老下山有要事,匆匆离开了。”白赦说道。
“玉峰长老”沈燃低声喃喃,他倒是记得这位长老,似乎是管着外门事宜的,平日里倒是没怎么接触过,沈燃低咳了两声,只听到白赦接着说道,“长老说林兄的伤势不轻,得尽快回玄一宗救治疗伤。”
这一点沈燃自然也清楚,他如今灵力无法使用,更是得尽快回玄一宗才行,也不知道是什么毒,竟然能封住他的灵力,简直闻所未闻。
两人身上都有伤,但好歹沈燃伤的只是肩头,他起身依旧将白赦背在了身上,道,“此地不宜久留了,今日来了一个陈锋,指不定后面会来谁。”
“好。”白赦应了一声,他的腿实则好的差不多了,却依旧装作一副重
伤模样,如今的沈燃也没法用灵力探视他的身体,白赦装起病来,更加肆无忌惮了。
玄一宗位于八十一峰之巅,平日御剑飞行倒还好,如今要一步一步走上去,且极为陡峭,一不小心便会跌入悬崖,着实凶险万分。
“当初我刚刚拜入玄一宗门下,按照宗门规定,但凡想要拜入门下者,都得三跪九叩,从山底一路爬上去,中途很多人都放弃了,我到后来已经昏昏沉沉,身体都不受控制,可就在我好不容易爬上去,跌在了玄一宗门前时,我看到了师尊。”白赦趴在了沈燃的后背,他低声道,“师尊白袍胜雪,身负长剑,他看我的时候,就像是八十一峰山头经久不化的山雪,他像是刚刚才回来,腰间还悬着一块玉佩,他见到我的时候,就将玉佩解下了,给了我他说,他要收我为徒,唯一的徒弟。”
这一切都是沈燃说的,沈燃也记得。
“我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真的好想再看看师尊。”白赦低声哽咽了一下,“他的玉佩,我还留着,不敢丢弃,若是他不要我了,我想把玉佩还给他师尊”
沈燃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白赦在喊自己,还是在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