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也觉得有道理,他回头向主将耶律文德问道“这样可行吗”
耶律文德躬身道“陛下,用排筏的办法也考虑过,因为排筏比较浅,河水很容易溢上浮桥,人过浮桥没有问题,但战马容易受惊,它们碰到水就不肯前行。”
耶律崇光反应极快,他眼珠一转又道“既然排筏嫌浅,那就做大木箱子,和船一样高,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耶律洪基又望向耶律文德,耶律文德苦笑一声道“用木箱子那不如直接用大型皮筏子,崇光尚书,问题不在用什么渡河工具,而是我们拿什么和宋军战船抗衡”
耶律洪基有点恼火了,他重重哼了一声,“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朕要你们这些文武大臣还有什么用”
他脸沉似水地拨马而去,耶律崇光摇摇头,对耶律文德道“你把陛下惹恼了吧陛下御驾亲征,就是要行动的,你却总说不行,又拿不出一个好办法,陛下当然生气,依我看,先行动再说,多失败几次,总会找到成功的办法。”
说完,耶律崇光也快步走了,将耶律文德一人愣在当场。
这时,一名大将道“大将军,卑职倒是有点想法。”
耶律文德精神一振,连忙道“你说,有什么好办法”
“大将军,我们搭建浮桥无非两个目的,一个是把对岸的东路军接应回来,一个是给他们送木头,其实不用考虑骑兵问题。”
“不行”
耶律文德立刻否定这个建议,“怎么不考虑骑兵,难道又要让他们丢掉几万匹战马逃回来”
另一名大将道“用木箱子搭建浮桥也不错,至少我们可以随时补充,然后用铁链子锁住木箱子,在木箱上装一些尖锐的木桩,宋军战船也未必敢直接撞上来。”
又有一名大将道“士兵多带一些沙土,宋军用火油攻击,我们随时用沙土掩埋,在部署弩军和宋军对抗。”
再有一名大将道“再多用一些大木头堆在浮桥前,使宋军战船没法直接撞上浮桥,说不定还会倾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方案便渐渐形成了。
耶律文德当即令数千名工匠制造大木箱,一夜之间,工匠们便造了数千只大木箱,又在木箱两边安上尖桩,大木箱十个一组,用铁链将箱子连在一起。
但严峻的考验却是在如何安装这些浮桥,宋军不可能等他们安装后才动手攻击,更不会允许他们从容部署。
甚至他们第一步都很难完成。
安装浮桥的第一步是要在北岸和江心洲之间拉两条长索,将浮桥固定在江面上,它就像造房子的大梁,没有大梁支撑,房顶很容易坍塌,搭建浮桥也是一样,没有两根长索固定,浮桥就无法稳定在水面上,很快会被河水冲垮。
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水中打木桩,拒马河靠近岸边附近可以打木桩,但河中心水太深,河底水流湍急,难以打桩,所以他们才用牵绳的办法。
几名士兵牵着绳索刚刚抵达江心洲,一艘大船便疾驶而来,船上乱箭齐发,几名士兵无处躲藏,纷纷中箭身亡,长索也被宋军士兵斩为数段,辽军的牵绳方案彻底失败。
但箭已上弦,不容不发,辽军牵绳失败,他们只得改用打桩,先固定最初的一段大木箱后,中间部分的固定则由士兵划船来协助,虽然水力很大,但大木箱之间是用铁链子相连,最多让浮桥变形,而不容易被冲走。
只用了一个时辰,辽军士兵便在沿岸二十丈处打下了两排一百二十根木桩,铺设了三十口大箱子。
耶律洪基见打桩有效,立刻令道,“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