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佐被三千士兵团团包围在一座木楼中,张尧佐铁青着脸,手提宝剑站在大堂上,高举一块铁牌向大堂外的士兵吼声如雷,“我有天子的丹书铁券,你们谁敢杀我”
这时,人群分开一条路,范宁带着朱龙等四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张尧佐冷冷道“你背叛天子,还有脸用天子的丹书铁券”
“是你”
张尧佐顿时凶相毕露,大吼道“当年就应该杀了你这个小杂种”
范宁摇摇头,“你无可救药了”
他回头对将军李智道“李将军先带弟兄们退下去,我和他私下谈一谈”
李智一举手,数百名士兵迅速撤离了院子和大堂,大堂上只有范宁一人。
张尧佐忽然有点慌张起来,“范宁,你要干什么,我有丹书铁券,你不能杀我”
范宁一脸怜悯道“张太师,我知道你很忠于天子,这次兵变,你心中愧疚万分,所以你服毒自尽了,放弃了丹书铁券。”
张尧佐大叫一声,转身要逃,却被朱龙和朱豹抓住胳膊,夺下他的剑,张尧佐吓得浑身蜷缩起来,哀求道“范詹事,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饶我一命吧”
范宁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红瓶,递给朱虎,朱虎和朱鹰上前,硬撬开了张尧佐的嘴,朱虎将一瓶鹤顶红灌进他嘴中,当啷小红瓶落地,众人放开他。
张尧佐瘫倒在地上,用力扼住喉咙,浑身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只片刻他缩成一小团,七窍流血,片刻便断气了,眼睛却凸出,不甘望着大堂外的天空。
范宁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大堂,刚走出木楼,只见赵师约匆匆走来,见到范宁便急道“天子曾对我说,要保住张尧佐姓名,不能杀他”
范宁平静道“没有人杀他,他自己愧疚于天子,服毒自尽了”
“你”
赵师约怒道“他怎么可能服毒自尽,你怎么给天子解释”
范宁冷冷看了他一眼,“巨鹿王怎么服毒自尽,你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给新天子解释吧”
范宁带着手下便扬长而去。
赵师约呆住了,他忽然想到这件让他恐怖的事情,是啊他怎么给新天子解释
“咚咚”
大庆殿的天辰钟敲响了,在满城回荡,上一次天辰钟敲响还是在四十年前,天子赵祯登基之时,而这次敲响,意味着天子赵祯驾崩,寝宫旗幡换成白色,所有宫人都裹上白布,哭声开始从内宫传来。
天还没有亮,大庆殿广场上站满数千官员,在京城九品以上官员,无论文武皆集中在这里,不光是百官,宣德楼前面的御街上也站满了百姓,数十万百姓聚集在御街上,见证着大宋改天换地的一幕。
在大庆殿的台阶上,观文殿大学士孙拚高声朗读天子遗诏,“皇太孙赵顼,神武英明,仁厚谦恭,远胜于朕,可继承大统,然其年纪尚幼,不能主政,可由皇太后高氏、太皇太后曹氏垂帘听政,助其成年,望百官悯怜吾孙,早晚看护,共护大宋社稷,钦此”
在这份遗诏中,赵祯正式将赵顼封为皇太孙,封她母亲高氏为皇太后,祖母曹氏为太皇太后,由两宫太后共同垂帘听政。
孙拚念完遗诏,高声喊道“新皇上位”
轰隆隆鼓声敲响,端门开启,三千带甲士护卫着少年天子赵顼走进了大庆殿广场,赵顼身穿龙袍,头戴大冕,昂然登上了高高的龙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