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孝年现在还兼任着海外节度府判官的职务,加上他刚刚从鲲州回来还不到一年,和鲲州还有不少联系。
“鲲州的官道都已修建完成,官道宽一长五尺,夯得非常平整结实,经过连续几年的大雪考验,都没有出问题,现在从唐县出发去晋县,骑双马快行,一早出发,晚上就能抵达。”
“晋县如何了”范宁又问道。
范宁走的时候,晋县的批复已经下来了,但城墙还没有开建,只是挖了一圈河渠包围当时的镇子。
“晋县已经完成,但人口不是太多,只有一千户左右,晋县东面也发现一条河中有金沙,吸引全县百姓跑去淘金,甚至连唐县和汉县的百姓也跑去了,当时狂热了差不多一年。”
百姓淘金问题一直是范宁头大的事情,直到他走的时候也没有解决,他十分感兴趣地问道“淘金热潮最后是怎么降下来的”
“得狠下心才行,一是降低收购价,每两金砂官府只用三百文钱收购,然后鲲州严禁用黄金作为货币,甚至娶妻陪嫁也不允许,第三个方式就是粮食涨价,斗米一百文,那些抛弃种田跑去淘金的百姓惨了,饿了一年肚子,最后把淘的金砂全部贴出来买粮食,生活条件急剧下降,而没有去淘金的百姓却生活得很滋润,大家才醒悟过来,在鲲州黄金没有用,第二年基本上就没有人去淘金了,拼命种地。”
“那有没有人想返回大宋”
“也有,主要是老人,想葬在故乡,和父母合葬在一起,我们就推出一项措施,老人去世后,我们将会在他们家乡建一座衣冠墓,满足他们的遗愿,当然,费用自理,每人收五十贯钱左右,可以分十年偿还。”
“那日本呢日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日本那边应该变化不大,内斗很激烈,我们在出羽国又发现了第三座银山,储量更大,很容易开采,仅日本每年就能三百万两白银和四十万两黄金,现在鲲州和日本已成为大宋最大的黄金和白银来源。”
范宁确实也深有体会,大宋这两年财政宽裕了很多,基本上没有透支了,也渐渐弥补了以前年度的超支,海外贸易换回来丰裕的物资,主要以香料和名贵木材为主。
“战马和鲸州的情况怎么样”
“战马差不多快到十万匹了,今年初春运回了一万匹,明年再运回三万匹,我们在出羽国又开辟了一片牧场,主要养矮种马,全靠它们,把矿山冶炼的粗银运出来,明年开始供应大宋。”
“至于鲸州,还是太冷,目前以伐木和开矿为主,把银矿石运到汉县冶炼。”
两人喝酒聊天,完全沉浸在对鲲州的追忆之中。
次日是旬休,范宁的家人在上午抵达了京城,他们船只直接抵达飞虹桥的府宅私人码头,上岸就进家门了,船队共有二十余艘,都是五百石的中型船只,除了五艘客船外,其他十几艘都是满载行李的货船。
朱洁带着十几个小厮帮忙将行李全部搬进府中。
朱佩十分感慨对范宁道“这么多年的搬家,只有这次搬家是最舒服的,门对门,那边直接上船,这边也是,上岸就到家了,把疲劳降到最低。”
其实不仅朱佩有这个感受,所有的下人仆妇们都感觉舒适,上岸就直接回自己屋了,铺床收拾物品,准备好好睡一觉。
连午饭和晚饭都不用大家操心,全部由飞虹桥南岸的清风酒楼。
这时,范宁发现女儿阿真撅着小嘴,眼睛红红的,他很惊讶,连忙抱起女儿问道“真儿,怎么哭了”
“我的小鹿,我的兔子”阿真抱着爹爹脖子哭了起来。
范宁这才想起,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