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贾昌朝也有烦恼,那就是薛宗孺,薛宗孺污蔑欧阳修,就是由自己亲自部署,那天晚上,薛宗孺被叫到自己书房来面授机宜。
他会不会熬不住大理寺的审问,把自己出卖了,按道理是不会,但贾昌朝很清楚大理寺那帮混蛋审问犯人的手段,薛宗孺又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他能熬得过去
夜幕已经悄然降临,贾昌朝依旧负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显得心事重重,他已经让儿子贾炎去打听薛宗孺的情况,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
这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应该是他儿子贾炎回来了,很快,门口传来贾炎的声音,“父亲,孩儿回来了”
“进来”
贾炎快步走了进来,贾炎目前是宫中侍卫,但他思路清晰,做事精明能干,深得其父贾昌朝器重,很多不便他出头之事,都是让儿子去做。
贾炎进屋施一礼,“父亲,情况似乎有点不妙”
贾昌朝心中一沉,急问道“薛宗孺把我牵扯出来了吗”
“孩儿买通是狱丞,他告诉孩儿,只一顿板子,薛宗孺便开始乱咬人了,不仅把父亲供出来,连张尧佐和张昇也供了出来,如果再审下去,恐怕他什么都会交代出来。”
“这个没用的软蛋”
贾昌朝恨恨骂了一句,又问道“怎么张尧佐也有关系”
“好像张尧佐也找过他,张昇昨天中午也找过他,孩儿听说因为事关重大,大理寺不敢录口供,想等明天请示知政堂后再说。”贾炎在提醒父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贾昌朝此时更关心张尧佐,张尧佐怎么也找了薛宗孺
很明显,张尧佐并不相信自己,他估计是想利用薛宗孺弹劾更多的人,比如包拯之类,没想到居然被薛宗孺也出卖了,贾昌朝冷笑一声,他可以想象张尧佐此时的气急败坏。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贾炎低声问道。
贾昌朝负手走了几圈,忽然问道“如果让薛宗孺永远闭嘴,你觉得难度大不大”
贾炎小声道“在监狱中自缢而亡,蒋狱丞完全可以办到,而且薛宗孺咬出了张尧佐,孩儿认为,他若死了,上面也会松口气。”
“这个蒋狱丞想要什么”贾昌朝又问道。
“钱他给孩儿开价五百两银子。”
贾昌朝点点头,这个蒋狱丞是聪明人,他要的未必是钱,但如果不要钱自己也不敢托他办事。
贾昌朝便道“给他五百两银子,再告诉他,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让他再升一级。”
“那问题应该不大了,孩儿今晚就把事情办好。”
“宁可不成功,也要稳妥,去吧”
贾炎行一礼,慢慢退下去了。
贾昌朝还在想张尧佐的问题,他和张尧佐应该是在同一战线,都是支持琅琊王,不过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利益分配问题,他和张尧佐始终达不成共识,贾昌朝相信只要自己入相,张尧佐又折了柳云,那他迟早会来求自己。
次日是旬休,百官在家休息一日,连续几天上朝使范宁也有点疲惫了,他狠狠睡了一觉,直到天色大亮才起床。
后院一片小小的竹林中,范宁负手在竹林中散步,欧阳修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在这桩案子出现的一些事情却给了他很大的启示。
给范宁印象最深的便是小报和朝报的影响,是否赚钱暂时不用考虑,但这两份报纸对舆论的影响力却让不得不深感惊叹。
自己能不能也办一份报纸,把舆论掌握在自己手中
办报的念头范宁早就有了,只是他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