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了吧不是你不想来,而是你看不上。”
“就算是吧不过我这次是来矿监司办事,真他娘的黑,咱们吃饭去,一边吃饭一边聊。”
两人来到马路对面的赤龙川酒楼,明仁要了一壶好酒,又点了几道菜,片刻酒菜上来,明仁一边斟酒,一边忿忿道“上次矿监司明明核定了矿税,结果前两天又说核定低了,又要给我们增加一成的税,别的矿都没有这种待遇,我忿不过,来找他们算帐”
范宁端起酒杯淡淡道“那是因为你们手脚做得太狠,产量直接比别家低三成,你觉得矿监司的人傻吗”
明仁一怔,“你知道这件事”
“我当然知道,马矿监已经来汉县和我通过气了,说实话,只增加一成已经是给了我面子,要不然就重新核定,由他们取点。”
“别”
明仁连忙摆手,“你早说我就不用跑这一趟,这点面子还要给矿监司的,就这么办吧增加一成就一成,我们认栽,谁让我们后台最弱。”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们”
范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又奇怪地问道“你们不是说马上要结束采矿跟我返回大宋吗现在你们争这点矿税又有什么意义”
明仁犹豫了一下,范宁立刻捕捉到了他内心的挣扎,“怎么,又不想走了”
明仁面露难色,“还有五里的金田没有采,再说,矿税也不高,庞大的财富就这么丢掉,也太可惜了。”
“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范宁敲了敲桌子,不满道“朱老爷子给我的二十艘大海船已经在泉州港泡了两年,光维护这些船,每年要花几千贯钱,你当初怎么给我说的”
明仁叹口气道“其实是明礼不肯走,要不然我去泉州,明礼还留在这里,你这样行不行”
“这样也可以,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你们没必要在一起做,分开做,你们在鲲州呆了四年,难道明礼一个人应付不了两百号日本劳工,再说还有朱家帮他。”
“好吧我回去和明礼商量一下。”
“还有一件事”
范宁板着脸冷冷问道“明礼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你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哼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人给我说了,听说孩子都有了,是这样吗”
范宁年初就得到一个消息,明礼和一个日本女人住在一起,不久前有人听到了婴儿的啼哭,朱晟觉得事情闹大了,才派人给自己送信。
明仁苦笑一声,“是个男孩,已经四个月了。”
“你们两个混蛋让我怎么向你们父母交代”
范宁恼火万分,狠狠骂了一句,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那个日本女人也是妓院的”
“不不不”
明仁连忙摆手解释道“那个日本女人是干净的,跟明礼时还是个雏,她原来是镇上布店里卖布的女伙计,长得很娇美,明礼一眼就看中她了,她跟了明礼一年,看样子明礼是想娶她。”
范宁稍稍松了口气,他就害怕那个日本女子是明礼在妓馆中的相好,要是被二叔二婶知道,自己真的没法交代了,二叔二婶可是把他们兄弟二人托付给自己的。
范宁想了想道“你去给明礼说,让他把母子送去汉县,工地那边浑浊不堪,她们母子怎么住”
“我也是这个意思,既然你开口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还有你们混妓院我不管,但不准再和具体某个女人发生感情,鲲州可是有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