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佐的孙子张椿因为摔断胳膊最终无缘科举,令张尧佐愤怒异常。
虽然张尧佐事后派人砸了清风楼,但当他慢慢冷静下来,他还是觉得有点蹊跷,喝醉酒的人每天都有大把,却极少听说有人因此摔断胳膊,为什么偏偏他孙子遇到这种事情
越想越不对劲,张尧佐又派得力手下前去调查此事。
“启禀国丈,属下仔细查看了清风楼的楼梯,二楼和三楼之间确实有一个地方损坏,因为生意太忙,上三楼的人也不多,他们就没有来得及修理。
有个酒保在当天上午也不幸踩空摔下楼,不过没有受伤。”
张尧佐有点不高兴,冷冷问道“你是说我孙子真是失足踩空”
“属下不能给国丈说谎,衙内确实是踩空摔下楼,但属下还是两个疑点。”
“什么疑点”张尧佐转身问道。
“第一个疑点是楼梯损坏处,属下发现楼梯损坏非常严重,稍不留神就会踩空摔下,属下觉得奇怪,这么严重的损坏,为什么不及时修理”
“那你问清风酒楼了吗”
手下苦笑一声,“清风酒楼的人因为国丈派人砸了酒楼,他们态度异常强横,一口咬定是国丈派人把楼梯砸坏,和他们无关。”
张尧佐脸色很难看,重重哼了一声。
“那第二个疑点呢”
“第二个疑点和清风酒楼无关,而是在朱楼,就在事发前一天,小衙内和人发生过口角。”
“和谁发生口角”这才是张尧佐关心的事情。
只要他心中怀疑孙子受伤有蹊跷,他自然会向一切阴谋论靠拢,他孙子和人发生矛盾,被人陷害,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据属下调查,小衙内前一天去朱楼饮酒,因为座位不够和掌柜发生冲突,结果遇到范宁,他和小衙内争论了几句。”
“范宁”
张尧佐的拳头捏紧了,恨得咬牙切齿,又是这个混蛋。
手下又连忙道“小衙内只是和范宁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影响到范宁的利益,而且范宁次日也要考试,恐怕没有时间和精力,属下其实是怀疑朱家。”
“不可能是朱家”
张尧佐一口否决,为了一个酒楼掌柜来和自己结仇,朱家没有那么愚蠢。
而且这么多年,朱家一直比较低调,如果朱家对自己不满,大可上门来讨要说法,不可能做背后伤人的举动。
张尧佐心里明白,这件事绝不是朱家所为。
倒是范宁,张尧佐对他有着极大的仇恨,听说他和自己孙子有隙,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范宁所为,张尧佐都把一部分帐算在他头上了。
张尧佐负手望着窗外良久,鼻子里哼了一声,“以为是范仲淹的孙子就可以嚣张,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他”
考生在省试结束后可以稍稍轻松一下,但他们的试卷同样要经历过五关斩六将的严峻考验。
确确实实要过五道关口的考验,第一道关口就是抄誉院,这是为了防止考生笔迹被考官认出,从而引发舞弊行为。
因此所有考生的卷子都要先进抄誉院,由抄誉院进行抄写一遍。
但这样审卷官就无法知晓考生的书法和卷面情况,所以抄誉院就有必要进行适当拦截,对部分书法糟糕,默经中有明显错误,或者卷面涂改太多的试卷进行收集。
抄誉院的官员无权处理,他们会把这部分试卷转交给审卷官,由审卷管来判处。
一般而言,书法不合格,卷面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