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买地的钱”范宁笑问道。
“我们老宅西面那两亩宅地是你刘二叔家的,我们今天谈好,用十二贯钱买下来,然后造一座两进的青砖瓦房,村里的王家兄弟开价四十贯钱包下来了,我打算再花几贯钱在门口修一座小码头,停船方便。”
范宁倒想起一件事,连忙道“爹爹,老宅厨房里有一块石头,那我的太湖石,爹爹可别扔了。”
“当然知道是你的石头,你三叔帮你扛回来了,就在院子里。”
后天就是朱大官人的寿辰,范宁还打算明天去老宅雇人把那块太湖石搬回来,没想到三叔居然替自己扛回来了。
他心中顿时大喜,“谢谢三叔”
他心急如焚,放下碗就向院子里奔去,险些和端面进屋的母亲撞在一起。
张三娘吓得后退一步,滚烫的面汤溅在她手指上,烫得她差点把碗丢掉。
气得张三娘大骂“你这臭小子,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改一改”
范宁吐一下舌头,奔到院子里,只见李树下竖着一块太湖石,可不正那块他在竹林里发现的晋娘舞衣石。
晋娘舞衣石是范宁给这块石头起的名字,这块石头看起来玲珑剔透,飘逸舒展,极像一个正在跳舞的魏晋舞女。
范宁把这块石头定性为精品,后天他准备把这块石头也带去朱府参加斗石。
对范宁而言,书中有没有黄金屋尚未可知,但他相信,奇石中一定藏有灿灿闪光的黄金。
一块块美妙的奇石正是改变他全家生活和命运的契机,而后天的斗石,意味着他将有机会跨入这个门槛。
神童比赛结束的次日,范宁便正式被县学录取,刘院主又特意放了他五天假。
事实上,他已经结束了延英学堂的学业,去不去延英堂上学意义都不大了。
一早,范宁来到镇上的瓷器店,既然明天要去参加朱元甫的寿辰,他就得准备一份寿礼,范宁当然不会把自己溪山行旅石送给朱元甫。
他准备送给朱元甫的寿礼是一坛高度酒,那是他去年年底蒸馏提纯的平江桥酒。
宋朝的酒很淡,主要是乙醇含量太低的缘故。
范宁用一种很简易的蒸馏方法提纯了酒。
但他却不能用这种办法赚钱,酒可是朝廷专卖商品,官府贩卖酒曲饼,有酿酒权才能购饼酿酒,再把成酒批发给别的酒楼。
私自酿酒卖钱和贩卖私盐是一个罪行,抓进大牢里,年内休想出来。
虽然他无法酿酒,但并不妨碍他用这个技术赚钱。
范宁需要买两只好看的瓶子装酒,他总不能抱着一只土罐子去朱府拜寿,那不叫标新立异,而是对主人不尊重。
木堵镇最好的瓷器店叫做龙记瓷器店。
范宁刚从家里的小巷子走出来,一扭头便看见朱佩从赵元桥施施然走来。
朱佩今天换了男装,头戴乌纱帽,身穿白缎士子服,腰间束一条金丝玉带,手执一柄象牙折扇,格外的风度翩翩。
虽然穿了男装,但小娘子的神态和容貌却更加明显,一张小脸圆润如满月,一双眼眸如秋水般格外明亮有神。
“咦”
范宁有些惊讶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去学堂上学”
朱佩白了他一眼,“本衙内上不上学,关你什么事”
范宁挠挠头笑道“我明白了,明天是你祖父寿辰,你太忙,暂时顾不上去学堂。”
朱佩刷的展开象牙折扇,轻轻扇了扇,“你这人还不算笨,不至于无药可救。”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