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点了点头,李云又连忙道“那有没有通知耆长”
“当时就通知了,抓住了其中一个小贼,另一个贼正在追捕,但这两个贼是受人指使而来,耆长不敢得罪指使人。”
李云眉头一皱,“是受谁指使”
“是徐记奇石馆的李掌柜,叫做李泉。”
李云也是爱石之人,他当然知道木堵奇石馆是徐家的产业,这件事怎么会涉及到徐家,他心中便觉得有几分蹊跷。
范宁又平静地说道“县君怎么不问问被偷走了什么东西”
李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被偷走了什么”
范宁不慌不道“被偷走两样东西,一件是一块极品太湖石,另一件是一枚扇坠,太湖石丢就丢了,也不过几百两银子,但扇坠却非同小可。”
“为什么要这样说”李云有点糊涂了,价值几百两银子的太湖石不在意,一枚小小的扇坠却非同小可。
范宁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递给李云,“县君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李云打开盒子,见盒子里竟然是一串极品的紫翡翠手串,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娘子的陪嫁饰品中也有一枚上品翡翠簪子,居然价值数千贯,品相却比这串紫翡翠差得远,这件紫翡翠手串简直太贵重了。
“县君大人,这是学生在庞相公府中给天子献诗,天子赐给学生的手串。”
“什么”
李云就像就被火烫了一般,连忙将锦盒放在桌上,惊讶万分问道“这这是天子御赐之物”
“正是”
李云又仔细看了看紫翡翠手串,岳父给他的信中提到过天子喜爱范宁之事,好像也说起有重赏,难道这就是天子的重赏
不过这么贵重的珠宝也能皇室才能拥有,范宁的家境李云很清楚,自己妻子都没有这么好的陪嫁,更不用说范宁家了
这时,范宁又缓缓道“当时天子赐我两件物品,一件就是这串紫翡翠手串,另一件是一枚白玉扇坠。”
李云眼睛蓦地瞪大了,“你是说,天子赐你的白云扇坠昨晚被偷走了”
范宁点点头,指着手中扇子道“那块白玉扇坠原本挂在这支扇子上,但我嫌扇子不配,便解下来放在抽屉里,打算在县城买一柄上好折扇配对,结果昨晚回家,房间里一片狼藉,扇子还在,但扇坠却没有了。”
李云额头上出汗了,天子所赐之物被盗,这无论如何是一件大案,要是消息传到京城,令天子震怒,自己这个县令就休想再做下去。
他心中十分紧张,沉思片刻又问道“刚才你说抓到了一名小贼”
范宁点点头,“共有两名蟊贼,逃走一人,被抓到一人。”
李云当即喝令“来人”
一名差人进屋行礼,“卑职在”
“立刻让陆都头来见我”
差人转身出去了,李云又安慰范宁道“你尽管放心,这桩案子我接了,给你特事特办,不过你暂时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范宁之所以敢凭空生出一块白玉扇坠,就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李县令保官心切,绝不会把这件事向上汇报。
就看现在,李县令连书面立案都不肯做,便可知他的自保心态。
至于徐家,更不敢声张丑闻。
既然他有一串天子御赐的紫翡翠手串,谁又敢说他没有另一块天子所赐的白玉扇坠
范宁躬身行一礼,“一切凭县君做主”
这时,一名三十余岁的虬须大汉快步走进内堂,他体格彪悍,声如洪钟,躬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