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当时就躲在门后偷听,范宁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
她眉头一皱道“他家的条件实在太糟糕了,一个渔夫的儿子,乡下只有三间破屋,我无法想象,柳儿跟了他会过什么生活
我倒不是一定要求门当户对,但至少他家里应该有几百亩地,地位起码也应该是个乡绅吧
而且我更担心,万一他考不上举人怎么办难道他家就真的指望柳儿的一点嫁妆过日子”
吴员外也觉得妻子说得对,万一范宁考不上解试,他们家真的是折了女儿又赔财,成为全县人的笑柄。
“柳儿的意见呢”吴员外最后还是要征求一下女儿的意见。
吴柳儿绝对无法容忍范宁居然把那么丑的丫鬟当作是自己,这对她的容貌是一个极大的侮辱。
她冷冷哼了一声,美艳的俏脸上凝上了一层寒霜,“这种人就是冲着咱们吴家的财产而来”
吴柳儿一锤定音,范宁同学的第一次相亲就这样结束了。
转眼到了第四天,朱佩陪同范宁去虎丘游玩了一圈。
朱佩这几天倒是回了一趟家,第四天一早她便跑回来,他们家在准备老爷子六十岁寿辰,实在顾不上她。
下午,范宁乘坐着朱佩的华丽大马车从虎丘返回客栈。
这辆马车是迎送贵宾专用,一般分为前后两排,前后坐男宾,女客则坐在后排。
范宁自然是坐在前排,朱佩则坐在后排苦读唐诗。
这几天她一直在用功,范宁在比赛中的卓越表现令她有点自惭形愧,但她性格却不服输,既然是个团队,她也希望自己能有所建树。
这几天范宁游山玩水,而她却在苦背唐诗。
马车驶得很稳,速度又快,十分舒适,范宁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土景物。
片刻,他的兴趣又转到了坐在他对面剑梅子身上,剑梅子超人的身高本身就是一道风景,走到哪里都要被人瞻仰。
“剑姐,你怎么会想到出家”范宁好奇地问道。
剑梅子对范宁已经比较熟悉,对他也很客气,在她记忆中,好像还没有谁被小主人邀请同坐马车,由此可见范宁在小主人心中的份量。
剑梅子看了范宁一眼,板着脸道“家里兄弟姐妹多,养不活那么多人,就把我送去出家。”
“那怎么又想到跟随朱佩”范宁继续好奇地问道。
剑梅子冷冷道“道观师姐师妹多,养不活那么多人,就把我送来朱家。”
范宁着实有点尴尬,半晌挠挠头道“其实我是想问,剑姐最高明的武艺是什么是剑法吗”
“阿呆,你怎么象小老头一样,啰嗦个没完”
隔壁朱佩不满地喊道“你说话影响我背书”
“哦”范宁不说话了,但他还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剑梅子,她剑法肯定高明,背一支至少二十斤重的宝剑,臂力了得。
轻功也应该不错,否则那天自己去书店就应该发现她在跟踪自己。
不知道她还有哪方面的武艺
这时,剑梅子手腕一旋,就像变魔术一样,手上忽然出现了两只短镖,她对范宁展颜一笑,露出一排雪白好看的牙齿。
还不等范宁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两支短镖便擦着他左右耳廓飞过,钉在车厢背板上,将范宁惊出一身冷汗。
这要是自己反应快一点,略一闪身,不就送了小命吗
范宁忽然从对面这位高个子女人身上闻到一种危险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