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站在四五个汉子,他父亲范铁舟手中拿着一把小铁钳,一脸无奈地无奈地望着这个醉汉。
醉汉挥了挥棍子,指着范铁舟怒道“你想拿铁钳子夹断我的喉咙,对不对”
范宁把小药童拉过来问道“阿庆,怎么回事”
“小官人,说起来真的好笑”
阿庆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给众人解释,“这个罗员外牙疼了一个月,他两个儿子好容易才劝他来拔牙,他怕拔牙,就给师父提条件,等他喝醉酒,随便师父怎么拔”
“然后呢”一名病人问道。
“然后他酒喝多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阿庆口齿伶俐,说得颇为生动,周围病人都哄堂大笑。
范铁舟放下铁钳,给罗员外长子使个眼色,便退出医馆。
罗员外长子拎过酒坛子倒了一碗酒,劝父亲道“爹爹,这可是最好的平江桥酒,你平时舍不得喝的。”
罗员外摆摆手,“拿回家去喝”
知父莫若子,罗员外的儿子很清楚怎么才能让父亲喝下这碗酒。
“爹爹,不行啊这不是咱们的酒,这是范医师买的酒,咱们怎么能拿回家”
“这酒不是咱们掏的钱”
“不是”
“那就再喝两碗,不喝白不喝”
他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又倒上一碗,第二碗酒还没有喝完,头一歪就倒在床上,鼾声大作。
罗员外长子轻轻推了推父亲,立刻兴奋大喊“范医师,我爹爹醉倒了”
范铁舟走进来道“大家把他按住,嘴掰开,阿庆,准备漱口盐水”
忙碌了半天,罗员外两个儿子终于把父亲抬上牛车,一家人走了。
“爹爹还会拔牙”范宁走进来笑道。
范铁舟一边洗手,一边呵呵笑道“以前给牛拔过牙齿,手艺还不算生疏。”
范宁却对剩下的半坛子酒感兴趣,他在屋外的时候,就感觉这酒的度数很高,和平时喝的酒不一样。
范宁倒了一小碗酒,端起来品了品,这酒至少有二十度。
而平时酒铺里卖的酒甚至比啤酒还要淡一点,喝起来就像酒酿一样。
范铁舟一眼瞥见儿子在品酒,连忙道“那酒你别喝,烈着呢”
“爹爹,这是什么酒”
“那是罗员外儿子带来的,是我们平江府最烈的酒,叫做平江桥。”
范宁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这酒如果再蒸馏一下,会是什么样子
“宁儿,来我这里有事吗”范铁舟走上前笑问道。
范宁放下酒碗道“是娘让我过来的,她要爹爹今天务必回家吃晚饭。”
范铁舟笑了笑道“为什么,难道有什么喜事”
“或许是因为我准备参加神童比赛的缘故”
范铁舟大喜,“你要参加神童比赛”
范宁点点头,“今天院主已经找我谈过了,我会代表延英学堂出战。”
范铁舟这才明白妻子为什么要庆祝
范铁舟完全能理解妻子的心情,就为这神童比赛,隔壁的刘二家娘子向她炫耀了不知多少回
每次都让妻子以泪洗面,抱着傻儿子大哭,这一次,她也能扬眉吐气了。
想到儿子从前呆呆傻傻的样子,村里孩子若没有出息,家长都是拿宁儿来安慰自己孩子,没关系,至少比范家的阿呆要好。
可今天,自己儿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