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房子实在太乱,解瑾连坐都不知道坐哪儿,忍无可忍地下了个订单,专业家政很快赶到,不到2小时,房子整理地干干净净。这期间江衍也把自己收拾了下,洗了个澡,剃了胡子,换了干净衣服出来。
虽然脸上的伤还是那样,但至少看起来又是俊秀倜傥一只白孔雀了。
解瑾在他书房找了个扶手椅坐下,本准备开门见山地谈公事,但他脸上那青青紫紫的实在碍眼,尤其江衍收拾好了以后,精致秀气地往对面一坐,这么点儿瑕疵就更明显了。
她没忍住“你脸上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一些私事。”江衍笑得温和,语气却疏离,“解总不是调查过我的底细吗,难道猜不到”
解瑾想了想,明白了。
可以说一切都因江衍欠下那笔还不上的赌债开始,从第一个公司挪过巨额资金后,江衍便不断靠小聪明挪东墙补西墙,等到终于在她这边东窗事发,再没有别的墙可以拆。
传闻他惹上的那家借贷公司,催单手段极狠,有人从此残废,有人被逼跳楼,欠他们便如欠阎王,被揍一顿算好的,过段日子仍还不上的话,可能就是打折一条腿。
“还没还清吗,差多少”
江衍只是看着她,“还有意义吗”他轻轻道,“人这辈子,只要走错一步,就再也难回头了。”
“未必。”解瑾盯着他“你这房子是你名下吧,卖了把钱还干净,以后堂堂正正做事。”
“就算卖了房子,也只够还欠他们的。”
“那也先还上,不然你想被他们打死吗”
江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一般,安静地看她。
“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让我先把公司的亏空还上,三个月内要是亏空填不上,资金链就断了。”
家政过来结算,解瑾正在付钱,听到他的话,她顿一顿,道“人命比生意重要。”
江衍笑一笑,没吭声,但笑里有股奇怪的意味。
“解瑾,如果我没有那种过去,没做那件事,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出门乘电梯,到地下车库,这段路她走过很多次,那时正与他交往,江衍很少带她去看电影,却总喜欢带她回家,也不做什么别的,只是一起吃个晚饭。
有天停完车,他叫她先上去,自己又去小区门口水果摊买了半只西瓜上来江衍不爱吃西瓜,但知道她喜欢不是没有心动过的,工作太累了,总是向往点儿温暖的东西。
一周后,解瑾正面试新人,财务部新入职的小刘匆匆过来,说公司账上突然打进了一笔款子。
她愣了愣,中断面试去查看了下,跟江衍挪走的那笔钱款数量分毫不差。
解瑾找到江衍时,他在医院,比上次看起来还狼狈。那天外面阳光很烈,病房里却一片昏暗,借贷公司的人堵在医院走廊里,好像把光也一道儿堵在外面了。
江衍一醒来,他们便进来闹,护士拦了一下,被带头一个光头佬粗鲁地推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光头佬微微一笑,捏着小护士手腕危险道,“别t乱管闲事儿。”
解瑾把小护士拉到身后,冷冷看他,“滚,不然我报警了。”
出乎意料,光头佬倒没有出言不逊,他上下打量她衣着一眼,跟看到一只肥羊一般,笑得令人恶心,“啧啧,来看那小子的”
解瑾厌恶他那做派,理都懒得理。
光头佬根本不介意,他换了副和气面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