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道“还不曾,这就去。”
一个捕快从下面上来,飞快地往胡同里面去了。
秦禛在周智耳边说了一句。
周智便上了前,说道“大人,在下想带人周围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
霍子清道“快去。”
秦禛跟着周智从桥上下去,沿着几块踩得锃亮的石板到了张文才身边。
张文才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赭石色的府绸棉大氅垫在腰背部。
胸口、脸上,以及周围的草地上,到处都有凝结的黑色血迹,这说明凶手刺中他的心脏后直接拔刀,他仰面落地的过程中,血液从心脏喷出,溅得到处都是。
秦禛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发现喷溅的血滴不但量大,而且距离也远。
她在胸口上按了按,肋骨断了,刀子在刺断肋骨后,又刺断了大动脉。
另外,桥的栏杆和桥身上没有溅上血迹,这都说明凶手的力量很大,他用刺穿心脏的匕首直接把张文才挑起来,送出去,之后才拔刀。
张文才挂在腰上的荷包不见了捕快们中午要在外面解决午饭,不可能不带钱,可以推测被凶手拿走了。
看起来像抢劫。
但秦禛觉得不是。
周智和粱显等人搜遍了周围,没找到凶器。
张家人来得很快,张文才的妻子抱着张文才的尸体哭得声嘶力竭,几个大孩子也是一样。
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呆呆地站在母亲身边,不哭也不笑。
大赵受不住了,捂住双眼,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房慈转过身去了。
周智和粱显沉默着,右手握紧腰刀上的手柄,指节泛白。
这是秦禛最不想见到的场面,她不想失态,便索性下了桥。
桥两侧都有衙役,拦住了不少路过的、看热闹的老百姓。
她打算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
秦禛站到一个衙役身边,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诸位,有人瞧见什么吗”
围观的老百姓静了静,随即又“轰”的一声炸开了。
“太早了,一般没人出门吧。”
“是啊,天还没亮呢。”
“打更的或许能知道点儿啥”
“扯淡,打更的要是看见了,只怕也活不了了。”
“对对对”
秦禛认真听了好一会儿,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听到。
捕快上衙时天还黑着,如果不是做买卖、打更,确实没人出门。
凶手等这样的一个时机,又选在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找不到目击证人实属寻常。
这又是一桩悬案
秦禛拱了拱手,转身回到桥上。
张文才的妻子已经不哭了,霍子清正在问话。
“张伍长有仇家吗”
“没听他说过。”
“那他最近有什么不寻常吗”
“这”
“怎么,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他,他说他正查一个案子,只要能查下来,家里就有银钱了呜呜,钱没有,人也没了,大人呐,民女命苦啊”
“银钱”霍子清若有所思,问赵岩,“他在查哪个案子”
赵岩莫名其妙,“他在查一桩杀人案,没听说跟银子有关系。”
赵岩组的一个捕快越众而出,“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