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曾经给我买来玩的”似是回想起往事的缘故,邢氏眼睛亮了不少,好一会儿才道,“最下面,有个红布的小包,你拿出来”
邢文把上面的东西扒拉开,果然在箱子最底层的角落处,找到了那个红布包。
想要递给邢氏,却被邢氏拒绝
“这是你的东西,你打开”
邢文明显就有些不解,却到底按照邢氏的意思,把红布一层层掀开,入目正瞧见半块系着红绳的玉珏。
一时就有些愣怔。
“这玉珏呀,是,是我刚把你从外面领回来时,你脖子上戴着的”邢氏拿起玉珏,摩挲了片刻,“玉珏从中间断开了,明显是,人为的因素”
“娘没事儿的时候,也,也想过这事,应该,应该是你的家人留给你的想来当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爹娘仓猝之间,给你,留下了,这个”
“说不好啊,你的家人,这些年,这些年,也在,找你呢这半块玉珏,应该就是,就是信物”邢氏说着,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下一刻忽然抬手捂住嘴,摊开来,手心上赫然是一团血迹。
邢文只觉浑身的血都要倒流似的
“娘您别说话了儿子,儿子,这就去请郎中”
说着,疾步往外而去,要出院门时却发现,外面竟然不知道被谁给锁上了。
“开门谁在外面呢,快开门”邢文用力摇晃着门扉。
“喊什么喊”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少爷刚从外面回来,这会儿才刚躺下,要是惊动了大少爷,你担得起吗”
“真是的,一天到晚,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还真把自己当正经主子了”
那声音嘟哝着,根本没搭理邢文,听脚步声,明显去的远了。
邢氏住的这个院子,本来就有些偏,那些下仆对这对母子的态度,又从来都是和避瘟疫似的,那下仆离开后,外面就再没有半点儿动静,邢文咬牙后退,随手把衣服下摆掖到腰带里,下一刻脚尖一点,就到了墙上。
却是还没站稳,一低头正对上一双看过来的眸子。
邢文脸色一白,下一刻就从墙头滚落。
“这位公子”舜华明显没有想到,她不过是从房间里出来透个风,就把这叫邢文的少年吓成这样。
忙要上前查看邢文是不是伤到了,不想还没靠近,邢文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外跑了。
一时神情就有些莫名。
“不用担心。”随后出来的萧恪,顺着舜华的视线瞧过去,“他没事。”
“不是,你瞧这墙这么高呢”舜华指了指对面的高墙
这样高的院墙,怎么瞧着都和焦府的奢华格格不入,哪里是原配夫人,根本和囚徒差不多。
“真没事儿,”萧恪探手,让舜华靠在胸前,低声道,“这少年,并不简单”
不简单舜华越发茫然,只她对萧恪的话从来深信不疑,闻言到底放下些心来。
晚间时舜华就听焦府仆人说,焦家这位夫人,病情越发重了,听郎中的意思,说不好,没多长时间可以活了
只是还没等她唏嘘感慨,焦崇就派人过来,说是三日后是焦霆如今当心肝宝贝一样的那位李姨娘二十二岁芳辰,府里请了戏班子,要连唱三日大戏,让他们得闲了可以过去看戏。
这样的操作,就是舜华也目瞪口呆
怎么说也是原配妻子呢,这边都快病死了,那边焦霆还要大张旗鼓的给姨娘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