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越往后这些,位份越低,可舜华也不是那等捧高踩低的人,也能明白这些人的心理
送错了总比不送被记恨后。
想着大家也都不容易,索性吩咐春草
“都详细记上,得空了再还回去”
又想到眼瞧着又快要到芒种季节了,地里的冬小麦应该就要收割了,舜华又想起另外一头事来
去年按照隆盛帝的意思,农庄上的麦子几乎全都当做麦种兑换了出去。
要说推广到整个大楚,自是万万不可能,可京郊一带,却是全都种上了,除此之外,适合种麦子的北部十多个郡,也都换走了一部分,目的就是若然丰收,好就地推广。
而舜华之所以特别关心,是因为她的记忆中,明年入夏,连日暴雨之下,大楚将有一场特大洪灾。
也就是那场洪灾之后,三皇子身亡,五皇子正位储君,不久之后,萧恪也跟着,殒命
这么想着,身体不自觉的就抖了一下。
身后旋即一暖,舜华回头,却是萧恪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紧张的瞧着她
“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舜华抬手,把萧恪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叹着气道,“天气这么热,你还戴着这个,多不舒服啊,以后还是别戴了。”
两人成亲后,隆盛帝就交代过,萧恪头上的面具戴不戴均可,一切看他自己喜好。
本来舜华想着,那就索性不戴了,倒不是说这东西可怕,而是她试了试,总觉得有些透不过来气,想着萧恪戴了这么多年,不定多不舒服呢。
但凡是舜华说的话,萧恪从来都是听的,这次也不例外,那之后足足三天,萧恪出门都没再戴面具,可第四天上离开时,却又再次戴上了,那之后,除非回到府里,就没再摘下过。
舜华还问过萧恪原因,萧恪只说习惯了,不戴就不舒服,舜华就也没有勉强他。
取下面具才发现,萧恪额头上可不全都是汗
舜华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忙招呼春草打盆水来,又推着萧恪坐下,她则打湿帕子,帮萧恪擦脸
“那面具以后还是别戴了,往后天气越来越热了,你这样要是捂出痱子来可怎么好”
萧恪仰着头,任她摆布,视线却是不离舜华左右。
这么热辣辣的视线,让舜华顿时就有些心虚气短,索性拿帕子盖住他的眼睛
“闭眼”
萧恪乖乖的应了一声,却是隔着帕子,还能瞧见眼珠子转动的情景。
再有那因为仰靠在椅子上而上下耸动的喉结,让舜华脸越发滚烫,忙收回视线,只专心帮萧恪擦脸,待得去拉手时,却被萧恪一用力就抱到了怀里
云收雨歇后,舜华想要推开大猫似的趴在上面的萧恪,却是累的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气的张口咬住萧恪横在面前的手
这样大白日的,春草他们会怎么看啊呜,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无奈她的力气太小,这么不住磨牙的情形在萧恪看来,却是和按摩也差不了多少,竟是不但没有反抗,看舜华有些气恼,还把另一只手,也送到了舜华唇边。
气的舜华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要订婚时,还推三阻四,说什么要等冠礼后,结果一成亲,就镇日里没羞没臊的
“乖,你累了,再睡一会儿”萧恪抬手轻按住她的腿,另一手也不闲着,一下下帮她推拿纤腰,待得舜华又闭上了眼睛,才恋恋不舍的停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