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郑濂苦笑一声,“郑某知道侯爷当年同我那二弟交好,会对郑家多有不满也在情理之中。只当年事另有内情,恕郑某不便细说”
“这话越发让人难懂,容姚某插一句话,不知少师大人说的二弟是郑家哪一房”
“和其他房并无干系。”郑濂苦笑,“就是我二弟郑沄啊。”
“郑沄万岁爷第一届开恩科的状元郎郑沄”姚平远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冷笑一声,“姚某记得不错的话,郑沄似乎早已经被逐出族谱,不是你郑家人了吧”
“还有就是,若然真的有什么误会,也是你郑大官人去郑沄兄弟坟前谢罪,如何倒要跑到我姚家来讨要什么郑家血脉,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还是说少师大人想要让郑沄兄弟重新归入族谱真是那样的话,你怕是要到地下征询郑沄兄弟的意见,而不是跑到姚府来,浑说一气”
“郑沄”舜华明显就怔了一下
上辈子并没有出现郑家人跑来姚家大闹的情形。
可郑沄这个名字,舜华还是知道的。
对方和父亲义结金兰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郑太傅的庶子。
说起来这位世叔的经历当真是让人唏嘘感慨
郑沄亲娘何氏不过是郑太傅的洗脚婢,一次郑太傅喝醉,竟然强纳了何氏。
结果就是那一晚,何氏竟然就怀了身孕。郑太傅一向以天下文人之魁首自居,做出了这样的事后,很是后悔,按他的意思,本想着直接把何氏给赶出去,结果被其母拦下,说是嫡支子嗣单薄,不然去母留子罢了。
待得何氏产下郑沄,郑太傅果然让人发卖了何氏,又把郑沄交由嫡妻抚养。
本来郑太傅夫妻对这个庶子都是丝毫没放在心上的,不想郑沄却是继承了郑家的读书种子,竟是远比郑濂这个全家人看重的嫡长子还要优秀。
以十六岁稚龄,一举考取了隆盛帝开恩科的第一届状元。
再加上郑沄本身容貌俊秀,又有如此大才之下,可不是令得天下士人倾慕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郑沄前脚得了状元,后脚就在郑家大办宴席喝了庆功酒后,做出强了嫡母贴身大丫鬟的丑事。
据说郑太夫人的意思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索性让他娶了那丫鬟,把这件事压下算了。
结果郑沄竟是抵死不从,还因此逼死了丫鬟。
郑太傅大怒之下,可不就开了宗祠,直接把郑沄逐出族谱更是大义灭亲,向皇上递了奏折,言说似郑沄这等不忠不孝毫无廉耻可言的丧心病狂之辈,不堪立于朝堂之上。
之前身为皇子时,隆盛帝就对郑太傅颇为亲近,又看他全然是为了大楚着想,痛心疾首的样子,到底准了他的奏。
那之后郑沄就从京城消失了踪迹。外人都说,郑沄是羞愧之下,跳了护城河而亡。
姚家几个孩子却知道,郑沄其实是跟着父亲去了边关,那之后,一直在军营中父亲身边参赞军务
舜华脑海里还有关于郑沄的模糊印象,最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现下郑家人突然出现,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事关郑沄血脉,再有郑濂一开口就询问四哥的下落
舜华一瞬间眼睛睁的溜圆,难道说四哥其实是,郑世叔的儿子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