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舅公和舅婆这么厌憎竟是恨不得舜华死了才好吗昨儿个那么多前,舅婆明明什么都没瞧见,却硬要帮着外作证,诬赖舜华推入水要不是六殿下英明,说不得舜华早就坐实了心肠狠毒名声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竟然又和舅公双双登门,兴师问罪,左一句舜华是贼,又一句舜华该死,既如此看不得舜华,两位老家索性直接打杀了舜华就是,何必弄这么多弯弯绕绕”
因为牢记着父亲教导“宁流血不流泪”,舜华从小性子就特别刚强。
就是有什么为难事,也从来都是找个没地方默默垂泪。这样当着外哭泣,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再加上她眼下妍丽夺容颜,让更是止不住心生怜悯。
看着哭泪似女儿,江氏先就遭不住,尤其是舜华转述郑太妃宴席上事情,裘氏也是第一次听说
昨儿个郑太妃盛情挽留,林氏便留宿在郑王府,并不曾回转。
骤然听说这样事,江氏说是如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从嫁入姚家,江氏自问对申国公府一向恭敬,逢年过节,节礼较之自己娘家,还要厚上三分,怎么也没有想到,叶氏背地里竟然这么着作践唯一女儿,一时简直悲愤欲绝
“华姐儿,是娘不称职,才让你在自己个家,还要受这样委屈”
再看向堂上穆久林并叶氏时,神情中全是无法控制愤怒和不管不顾
“从嫁进侯府,甥媳妇自问做事并无半点可供指摘地方,不管是孝敬姨老太太,还是舅舅舅母,从来都无半分怨言”
“刚嫁进府不到一月,姨老太太就说舅母看中了甥媳妇带来那支三尺高红珊瑚年底时皇上赐下两根三百年老参,姨老太太用了一支,另一支做主孝敬了您二位第三年上,皇宫中赐给侯府女眷两匣子新花样首饰,明明甥媳妇才是花朵一般年纪,结果一匣子归了姨老太太,另一匣子进了申国公府”
说着扬声就去叫身边尤嬷嬷
“嬷嬷去把那册子拿过来,上记载清楚,这些年来,咱们侯府有多少东西归了姨老太太,又有多少东西进了申国公府难不成甥媳妇做了这么多年姚家媳,连拿支参救危在旦夕侄子资格都没有吗还是说舅舅舅母意思,我们镇国侯府财物,只有你们才能取、用,我这个正经女主,却是一丝一毫都不碰不得”
要不就说别把老实欺负狠了,不然真是反弹话,会更要命。
穆久林这会儿可不是脸都绿了
“疯了,真是疯了你这般胡言乱语,是不是真以为我那外甥不在侯府,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到底是谁为所欲为”陈氏上前扶住哭瑟瑟发抖小姑,柳眉倒竖,直接怼了回去,“倒不知道我们姑奶奶这么多年在姚家过是这样日子这些年来,你们这么磋磨我妹妹,不知道侯爷那边可知道”
竟是越说越恼
“你们申国公府自有儿女媳妇,关起门来想要怎么折腾是你们事,可要想把那见不得法子用在我们江家姑奶奶身上,那就是做梦我们家姑奶奶最是尊贵,要是我妹妹犯了错就罢了,真有以为可以随随便便欺侮,想要怎么泼脏水就怎么泼脏水,那我们就等妹夫回来,请来合族族老,和那些世家大族当家,把这些年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