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价值连城的奇珍,他们家殿下也没有正眼瞧过,结果这会儿竟然对着姚小姐这点儿不够塞牙缝的银钱发呆这么久
汪海甚至觉得,刚才殿下之所以让他跪了那么长时间,怕就是对他这么不上道,一直揣着姚小姐给的盒子不上交的惩罚。
可天知道他真是因为和殿下坐一个马车吓得脑袋全成浆糊了才会这么不识相啊
正自想着心思,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汪海抬头看去,却是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正疾驶而来。
伴随着马蹄声,还有男子的声音传来
“婉儿,你别闹了”
马车却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行驶的更快,甚至车帷一角掀开,一个妙龄女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可不正是秦婉儿
只和昨天晚上的狼狈模样相比,这会儿的秦婉儿也没有好多少,不但鬓发歪了,眼角还有些泪意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要拦着我你不是说,任何时候,都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吗”
抹了一下眼泪转过头来,正好瞧见迎面驶来的萧恪的马车,一肚子不爽之下,没好气的扬声道
“前面是谁家马车识相的赶紧让开”
“你说让就让”汪海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一勒缰绳就站在了路中间
从来只有旁人对皇城司退避三舍,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敢让皇城司的人让路的。
明显没有想到汪海的态度这么嚣张,再看汪海浑身上下强横的气势,秦婉儿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后面想要呵斥的话麻溜的跟着咽了下去。
就这么一停顿间,后面的人已经骑马追了上来。
到了近前才发现,马上人却是一个蓝色锦袍公子。
京城地界自来藏龙卧虎,长相英俊的男儿更是不知凡几。马上公子却依旧能让人眼前一亮,即便是扬鞭疾驰,依旧没有半点狼狈,反而更显其翩翩风姿。
明显注意到了两辆马车的胶着状态,锦袍公子忙跟着勒住马头,眉头随即蹙起。
抬眼向汪海看去,只一眼,就脸色大变,神情中满是戒备,端坐马上,冲着汪海拱手致意
“汪大人,在下有礼。方才舍妹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一二。”
“你认识我”汪海掀了掀眼皮。
“皇城使大人,在下自然是识得的”这么说着,却是不自觉瞟了一眼旁边始终静默的马车,眼中忌惮更甚
也不知车里坐的什么人,竟然能劳动堂堂皇城使亲自护送
秦敬云这句话一出口,秦婉儿登时“啊”了一声,随即无比仓皇的缩入车中,小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皇城使怪不得瞧着对方凶神恶煞一样,原来竟然是皇城使
想到刚才竟然呼喝着皇城使给自己让路,秦婉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是前面的车夫,也吓得缩着脑袋,恨不得能立刻从原地消失
“你们家姑娘可要多多管教,不然早晚有一日,会惹、祸、上、身”汪海阴恻恻的道,如愿看到秦敬云脸色大变,才满不在乎的睨视兄妹二人一眼,大摇大摆的护卫着萧恪的马车扬长而去。
“秦家兄妹昨晚俱在德源寺,让人过来姚家别庄带他们到皇城司回话。”
萧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
昨晚德源寺中虽然眼睛不能视物,萧恪还是第一时间根据声音判断出,秦敬云,就是春草口中,要和姚家议亲的准姑爷。
汪海愣了一下,忙道
“不然属下这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