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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2/4)
这件事,吴树明显对水染多了一丝的包容。

    水染就也趁机问起了她以前的事,当然,她可不像是商陆那样直接,而是如同闲聊一般的问“你的海市里有两个太阳,我猜,那两个太阳代表的是两个男人吧”

    也许男人不能从吴树的经历上猜测出这一点,但同为女性的水染却可以轻易联想到。

    毕竟在吴树生活的时代,那个女子甚至无法掌握自己生命的时候,男人就像是天上的太阳,高高在上,庇佑着家中女眷,将家里女子视为财产般的存在。

    水染呵呵冷笑“他们崇拜那些为妻女付出生命的男人,认为这才是一个好汉子,但同时他们又能接受这个男人爱上很多个女人,他们将这视与责任,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如果真的爱,怎么会又爱上其他人,这看似是深情的举动,本质上只是一个男人在维护自己的财产而已。”

    “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他们连维护自己的财产都不敢,却又懦弱的把错误都推到了财产身上,呵呵,这种男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伞人们的耳朵又都很好使,自然是都听得清清楚楚,性别为男的伞人听着这话,倒也没人对号入座。

    说来也是可笑,和平的现实世界里水染说的这种男人不在少数,但在充斥满了负面情绪与凶险,随时可能丧命的海市里,活跃在这里的男性伞人们反而大部分称得上是有情。

    毕竟大家进入海市的理由,无非也就是为了所爱的那个人,而能为了自己爱的亲人或伴侣或孩子走到这一步的人,自然不会对号入座。

    古往今来,吐槽共同的对象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拉近人与人的距离,这话对活海貌似也通用。

    在水染抛砖引玉后,吴树也很自然的肯定了她的话“嗯,也许是因为我死前看到的最后两个人是他们。”

    她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短短十八年的人生。

    “我开始记事那年是四岁,因为那年家里给我缠足,可能是太疼了吧,就记住了。”

    吴树的视线垂下,落在了水染的脚上,那是一双自然生长的天足。

    她死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本也可以拥有这样正常生长起来的双脚。

    她说的轻描淡写,语气淡淡,可每一个字里,又仿佛蕴含满了血泪“我的脚指头是被硬生生折断的,当时哭的很厉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停的向她求饶,半夜疼的睡不着,可她没有理会我,那是我很恐惧,害怕极了她,我以为这就是最痛苦的了,可后来,她们又逼着我下床走动,我的伤还没有好,每走一步就像是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我现在还记得这双脚血肉模糊,伤口好了破,破了好的样子,我几乎要死了,我为什么没有死在那时候呢”

    商陆本来还专心听着,听到这里,他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感觉自己的脚指头仿佛也疼痛了起来。

    十指连心,骨折之痛没有人能忍受,可一个才四岁的小小孩童竟然要在这样的痛楚下还被逼着下地走动。

    便是酷刑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时,我害怕极了母亲,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心里偷偷的恨她,恨她折断我的脚骨,恨她逼我忍着痛下地行走,恨她让我眼泪流干流尽,所以我对母亲始终亲近不起来,反而对不常出现的父亲很是敬慕,因为他会带书给我看,对我也从不严厉。”

    吴树笑了,笑的讽刺“可我很久很久之后才想明白,给我裹脚是我父亲下的令,他是官,家里的女儿必须裹脚,而为了一个好名声,他还要给我裹成三寸金莲,他从不对我严厉,见了我便笑,还带书给我看,只是带来的都是女书,在母亲怕我熬不住裹脚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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