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越发显得洁净无瑕的祭司扬起竹简
“这上面是你的罪状。”
“只是今年,太子新杀无辜百姓七十五人,杀匠人一百二十一人,杀无辜幼童三人”
太子新暴怒一般的大喊“这些有什么要紧的”
祭司被打断,示意侍女将竹简拿下去,淡声说“羽国每一个子民都是要紧的。”
“你杀子民,烧神木山,断羽国根基,这便是罪。”
“呵哈哈哈哈,有罪,我有罪,厌就无罪吗你就无罪吗”
太子新的身体因为剧痛抽搐着,他却坚持着依旧死死盯向祭司“千净,我说过,你不配做羽国祭司。”
“奉盛羽神之人,必当身无瑕疵,心如白纸,你做到了吗”
“你我心知肚明从你十五年前当了厌手里的刀开始,你就不配为羽国祭司了一个明明最该公正无暇的祭司,却为了厌双手沾满鲜血
你公正的处决我,十五年前你公正了吗你不怕吗你不悔吗你不恨吗厌害你至此你还要帮他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太子新被拖走了。
祭司一言不发,身形一动未动。
太子新被拖到了台下枯井边,在最后一刻,他不再嘶吼,而是颤抖着回头看向祭司背影,哑着声音说“厌不是我杀的,神木山不是我烧的,但神墓是我做的。”
祭司慢慢转身,伸手摘下罩在眼上的黑布,淡色的眸子望向井边半跪的人“你不需如此。”
太子新带着一脸血癫狂的笑“我偏要如此。”
笑完了,他含血高声道
“神墓塌陷是我做的,是我挖空了山脉让神墓塌陷,又杀了挖山的匠人灭口,什么烈狱焚身永世不入轮回,我早就被高高在上的神焚了身,再来一遍又何妨”
说完这些话,他不再看祭司,闭上眼跳了下去。
刚出现时还满嘴哀求辱骂渴望活下来的太子新,在结束自己的生命时竟然一丝犹豫都没有。
这位太子未必是个好人,但这一幕实在是令人震撼。
商陆往阎俊身边挨了挨,试图转移注意力“你觉得是他吗”
阎俊摇头“不确定,得今晚下去探探,海市主人是不会在自己的海市里死亡的,真死了海市会重新开始,如果这个太子真死了,那就不是他。”
商陆看到祭司没有回帐篷,而是站在原处望向枯井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连跳了三场舞的醒花看着他的背影面露担心。
阎俊也发现了醒花,他拍拍商陆胳膊“快去,看能不能套点东西出来。”
商陆伸手。
阎俊“干嘛”
商陆“我总不能干跟人家说话吧,你给我块巧克力,我拿去哄醒花。”
阎俊装傻“哪来的巧克力,都说了口粮落山洞里了。”
商陆去掏他兜“别装了你,我昨天都看见了,你兜里好几块巧克力,昨晚上你偷偷摸摸吃。”
“行行行,给你给你。”
阎俊只能自己掏出一块巧克力,颇为依依不舍的递给商陆“真是怕了你了,这么弱鸡一人,眼睛怎么那么尖呢。”
商陆接过战利品,一抬眼就看到同样混在台下看了个全场的韩休正看向他们这边,见到他望过来,这位长相精致好看却一身邪气的休小爷微微勾唇,挑衅的对着商陆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阎俊注意到商陆的脸色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瞧见休小爷的表情后神情冷下,拉着商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