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表现得很明显。
伏黑甚尔看出来他主要想和银粟聊,于是不打算凑这个热闹,转身前看了一眼银粟手上的通知单,在看到纸张一角写了伏黑惠三个字之后表情古怪。
“你还真的收养那孩子了”
他偏了下脑袋,这人不仅长得凉薄说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抬着下巴俯视银粟手上的通知单,“你能给他当什么姐姐还是妈妈你把他爹杀了,居然还真敢养啊。养他的时候也不怕他日后找你报仇”
银粟一怔,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惠的名字。她抬手摸了下略有束缚感的脖颈,抿了下唇,“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也是我应该要付出的代价。”
伏黑甚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居然笑出声来,“免了吧,我就是给你找点不痛快,我们两个的事早就已经完了。你没让那小子姓禅院,挺好的,谢了。”
这笑容在青天白日下居然还有几分爽朗洒脱。
脖子上的禁锢似乎松动了一点,银粟眨了眨眼,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她犹豫了一下把手上家长参观日的通知单递给他,“你要去看看吗学校不远,隔条街就到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伏黑甚尔身上刚刚依稀出现一点的父爱光环一下子消失不见,又变回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摆摆手说他急着去看赛马没空奉陪,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兄弟情是塑料的,白泽满不在乎他去哪,转头对银粟说“那我们去那边坐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餐厅。
银粟想了想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虽然平时刻意不去想但确实是个不稳定的,已经直接影响到了正常生活,能让上古神兽白泽指点一下自然再好不过。
于是她点了点头答应了白泽的邀请。
白泽落座,对过来点餐的服务员抛了个媚眼,他人好看又嘴甜哄得人家脸红心跳,匆匆用餐盘挡住脸去后厨端饮料去了。
银粟看得嘴角抽搐,直接幻视十年前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的自己。
白泽看到她的表情预感不妙,稍正经了一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搞成了这个样子。”
他小心翼翼看银粟的表情,银粟突然对他笑了一下,笑出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泽沉默了一下,“呃,该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银粟轻哼一声,语气古怪地说“白泽大人贵人多忘事嘛。”
“”白泽抱头怪叫“不是吧,完了完了”
他突然出声,惹得餐厅里其他人纷纷看过来好奇地观望,银粟竖起手指嘘嘘两声。
“小声点”
白泽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欲哭无泪“真的是我把你带下来的”
银粟撇撇嘴继续阴阳怪气“白泽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完了完了,怪不得前些天月宫派人给我遣了书信问你在不在我这儿,我还信誓旦旦说不知道。完了死定了,那群疯兔子非得把我的皮给扒下来。”
听到月宫找过自己银粟眼睛一弯,久违听到前辈们的消息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白泽放弃挣扎似的趴在桌子上,“我带你回月宫去吧,修为什么的养养就好了。至于你身上的业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原先多的是人以杀证道,不过是个心态问题。”
银粟看出来他努力想要指点自己了。
不过说了和没说一样。白泽生来就是白泽,是天地间仅此一位的瑞兽,他给出的信息大概也只是道听途说得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