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五条悟,对她却随意起来。
因为知道她最喜欢自己了。
他应该要珍惜这份喜欢,而不是挥霍这份喜欢。
银粟其实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
男孩子到了十多岁的年纪对那种事感兴趣再正常不过了,她从前也因为好奇偷看过月宫前辈藏在床铺底下的春宫图嘛。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种时候作为年长的大姐姐,就应该要当作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维护青春期孩子的尊严。
银粟自我开解完打算把之前发生的事像泡沫那样忘掉。
午后的教室里,五条悟给硝子发了条短信。
硝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推开椅子站起来,“夜蛾老师找我有点事,银粟在这里等我一下。”
银粟乖乖点头。
路过夏油杰的时候,硝子拉住他的后领把人拖出去,“啊,好像也有事要找杰,一起去吧。”
“等等等等,先放开,要倒了、要倒了。”夏油杰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拖出去了。
这样教室里就只剩下银粟和五条悟了。
银粟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盘在硝子的桌子上用屁股对着五条悟那边。
五条悟凑过去拉了把凳子面对她坐下。
银粟又挪开。
他也跟着转圈。
“原谅我吧。”少年眼睛闪烁,脸颊泛着一点薄红,像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憋了憋好半响才磕磕绊绊接着说“对不起,我错了”
银粟意外。
居然能从五条悟嘴里听到道歉的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可是五条悟诶。
而五条悟说出最难以启齿的几个词之后,后面的话越来越顺畅。
五条悟伸手用指背轻轻抚过银粟的背脊,“我总是忘记你是个女孩,后来回想一下,让你看到那种恶心的东西实在是太混账了。是不是让你害怕了。”。
倒也不是害怕。
不过银粟没动,她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把那些东西都丢掉了,我不喜欢,以后也不会看了。”五条悟浅色的眼睫低低垂着,盖住了一半透蓝的瞳孔,这让他看上去格外的无害且柔软,最后他放软了声音,带着一点鼻音,宛若撒娇那样小声说“原谅我吧。”
如果说上高中之后的五条悟像是解开了身上所有镣铐的,自在随性能飞多高就飞多高的猛禽。
那么现在垂着眼帘道歉的他就好像是亲手拿着镣铐,希望银粟能为他拴上的家雀。
可能只有这么一小会,之后又会立刻故态复萌随心所欲。
但仍然有这么一小会。
仿佛被驯服。
银粟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指,释放了和解的信号,于是少年半睁的眼睛惊喜地张开了,虚虚拢住银粟的手指落到了她身上。
午后微热的暖风扬起了窗帘,吹动少年的发梢,五条悟俯身,在银粟后颈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银粟眨了眨眼,软软把自己挂在他的手腕上。
如果他们之间存在驯服关系,那一定是双向的。
“好耶我们和好了。”五条悟头顶着小白兔双手比v。
银粟也配合地举起两只爪爪。
“看看,立刻就得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