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告诉五条悟的话,重点就变成了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夏油杰会知道。
完美的矛盾转移。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化形术很烂啦。
就是有点对不起夏油杰,银粟已经可以想象他被聒噪的五条悟疯狂追问的样子了。
银粟稍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她在逃避
夏油杰看到银粟偏移的视线,误认为她是不想让自己追问刚刚的事情。
以前不是有那种,妖怪被人识破并且点明身份之后就不得不消失的传说故事吗银粟这么久都没有暴露,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他悟了。
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同学,他还是保持沉默,不要多嘴比较好。
就这样一人一兔无言对峙,宿舍经过了安静的几分钟。
哗啦洗漱间的门被拉开。
“啊啊啊”余光撇到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靠近,夏油杰表情开裂,一挺身扑过去拦住他,嗓子都劈了“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刚洗完澡穿什么衣服。”就穿了条裤衩的五条悟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后把他拨开,抬脚要往床那边走,一边问“雪,待会我们去吃烤肉还是寿司”
飞快看一眼窝在枕头上慢条斯理舔毛的银粟,夏油杰头皮发麻,他眼里这就是个差不多同龄的异性。
“等下”他拽住五条悟然后随手拿了一件t恤给他套头上。
五条悟手臂被箍在衣服里成了一条虫虫,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表情幽怨,“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油杰干巴巴说“兔,兔子小姐是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点”
“干嘛跟啰嗦鬼枕石一样,雪就是雪咯。”五条悟狐疑地看他一眼,艰难地把手从袖筒里面伸出去,他随便套了条裤子,踩上一双运动鞋,单手把银粟捞起来丢到脑袋上打算出门,“我们出去玩了。”
夏油杰看得心惊胆战,恍惚的声音飘出来,“你对她温柔一点”
这可是初恋啊,初恋。
回应他的只有宿舍门哐当合上的声音。
五条悟发现最近夏油杰很奇怪。
东京咒术高专前两年的生源质量不怎么样,二三年级里只有一个一级咒术师,剩下的都是水平低下的杂鱼。
某个远离东京的乡下。
不详的黑紫色烟雾弥漫在池塘上,烂泥一样的咒灵身上支楞着漆黑的莲藕一样的结构,斩断之后会有胖乎乎的蛆虫一样的东西从孔洞里掉出来。
池塘里的淤泥翻滚让地面湿滑无处落脚,掉下来的蛆虫速度也很快,一旦被抓住缝隙挂在身上就会源源不断吸取人的血液。
两位高专二年级的学生打得很狼狈,身上挂着几条吸饱了血的虫子。
这个时候咒灵身边以一个点为中心空气向内扭曲,咒灵毫无反抗能力被吸入那个点,就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型的黑洞。
咒灵消失后那些挂在高专二位高年级学生身上的虫子慢慢干枯,从他们身上掉了下去。
五条悟怀里揣着兔子,一脚踩在恢复正常的池塘边缘的围栏上,对着跌坐在泥巴里面的学长和学姐吹了声口哨。
“你们好啊,前辈。”
很是嘲讽。
夏油杰眉头一跳,觉得自己应该维持一下室友在初恋眼里的形象。
但是又不能明说。
他只好叹口气,“悟,不要对前辈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