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听了,面色一僵。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出去的时候,玉秀颤抖着手问道“温婉,这是,这是与我绝交之意吗”她知道今天是有些冲动,也有些过份。但她确实是一下没忍耐住。
梅儿苦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话,婉转道“就是皇后娘娘,几位皇子殿下。见到温婉,也都是客客气气。她身边的丫鬟,可都是啥人不眨眼的。当初,连二皇子欲对温婉无礼,都被夏瑶一脚踹晕。今天如果是别人,不说当场要了命,至少也缺胳膊少腿。”愿意给这份体面,是温婉看重旧情。可今天玉秀的所作所为,完全将这份旧情消耗殆尽了。
玉秀死死咬住嘴唇“我她,终于与我们不一样。”
梅儿苦笑道“是不一样。不过,温婉一句话确实说对了。天下间没又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东西。她有今天,是拿命换来得。我能走到今天,也是吞了血与泪的。别以为,我们过的都是人上人,舒坦无比的日子,谁都有谁的苦。只是端看你自己的态度如何。”
玉秀没再说话。
玉秀与梅儿半路分开。梅儿又折回来了。折回来道歉。
温婉表示自己不在意“梅儿,能帮一把我自然帮。但是,又的事。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无能为力。你别当我冷心冷肺。”温婉在这个时代,也就梅儿一个算是真正的知心好友。所以温婉很珍惜,不希望失去。
梅儿倒是羞愧万分“温婉,你的难处我知道。你都是靠着自己才有的今天,没个兄弟姐妹帮衬,那些人还总给你拖后腿,你能走到这一步也是你父亲在天保佑。如今你处在这个位置,也是战战兢兢。这事是我糊涂,你放心,再不会有下次了。”主要是看在都是姐妹一场的份上,能帮则帮。却不想,玉秀竟然会这么糊涂。
温婉倒是没牵连梅儿。只是各有各的缘法。不过有一件事温婉很奇怪“按照说,玉秀也该求我放出她爹出来才是正理。为什么一句都没提呢”
梅儿笑得很苦涩“是你老师宋先生帮人疏通关系,虽然没盖官定案,但是已经确认性命无忧,只是功名全部都剥夺了。想当初”当初华家出事的时候宋先生不在京城里。如今宋先生正好在京城里,帮着蒋家四处奔波。如果是以往,那些官员也不会理会宋洛阳,但现在不一样。温婉对宋洛阳很尊敬,这是京城里都知道的事。加上蒋家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这才是重点,只是倒霉被牵连进去了了
温婉却是一笑。老师宁愿自己奔走,也不愿意来麻烦她。不过也是算了。怎么说都也为她好。
当天下午,有一个客人来访。三皇子祈慕亲自来送自己的请帖,说要大婚了。新娘子是罗家的嫡长女。这次祈慕能得这么大军功,罗将军可谓出力颇多。
夏瑶有些迟疑道“郡主,见是不见”
温婉笑道“为什么不见请他进来。”自己也会了屋子里,换了衣裳了。会客嘛,哪里能穿得随便。
温婉望向祈慕,穿着一身月白暗纹交领锦袍,腰间系着玄色云锦暗纹的锦腰带。垂着墨玉镂空龙形玉佩,脚上蹬着一双黑缎祥云朝靴。样貌没多大变化,但整个人多了一股意气勃发之感。同样,也比以往多了以分清冷之色。但却无损慕网页的俊逸。温婉淡笑道“请坐。”
祈慕见着温婉穿着一身竹青色藤纹云锦宫装,不过身上的发饰却都没有佩戴。竹青色一般是男子穿得,女子都不喜欢这样的颜色。但是穿在温婉身上,飘廖的宫装,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
祈慕看着这样的温婉。春水般的眸子、怡人的气质、若幽如兰的举止,雍容沉静的气度。他现在回想起当初所想,就只有苦笑。这样的女子,他当初怎么会认为她是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