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昨日去看温婉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这会知道她回家了,办完了手里头的差事,就过来看她,知道他的心病。摸着她脑袋道“傻丫头,都过去了,不用再害怕了。有父皇,又舅舅在,你不再是可以任由人欺负无人可依靠的孤女。你担心的那些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别想那么多,小小年龄,思虑太多,对身体不好。不用想那么多了,那些都过去了。以后,要好好地,开心地活着。再无任何你需要害怕的事。知道吗”
温婉听了这话,把脑袋窝在郑王怀里。觉得这样,心里的恐惧才会驱除一些,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儿,才没有有一种好象随时会被人弄死的恐惧。只有这会,她才觉得自己,也是有靠山的,心里才会安心一些。
郑王看着温婉的动作,心里更为心疼“婉儿。舅舅知道你的心病是什么。当年舅舅不知道,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再不会了。再有,那几个宫女,是她们自己找死的。”
温婉猛地抬头,看着郑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郑王看着温婉,声音带有一丝冷意道“如果当初那照管好猫得宫女能好好守着那只猫,不让她四处乱窜,不玩忽职守。那猫也就不会跑出来,也不会抓伤了人,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如果当日思月身边的丫鬟能规劝思月,让思月将猫交给德妃以后,再向德妃要回公道。她们也不会死。既然不分由说一味不知道规劝只知道助纣为虐,就把猫弄死了,可见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仗恃欺人的人。落得这个结局。也是他们自己找的,自己先前犯下的错误就该自己承担。如果他们尽好了自己的本分,在主子做不该做的事规劝到了,也不会死。所以。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开口饶过她们。回去以后她们也一样是死。”
郑王跟她说了好半天的话,都是围绕着这个话题,但又好象不是说这个话题。温婉知道他是在开解自己,给自己宽心。
温婉看着郑王,心里叹气了一声。是啊,再郁闷再忧虑,又有什么用。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人人平等的社会。她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思维,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生存规则。她没有能力更没有胆量去宣扬人人平等那一套。她改变不了,要想生存下去。那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改变她自己的想法,努力让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跟整个社会去作对的。一个社会有一个社会的规则,违背了这个规则。你就不能容于这个社会。她只是一个人,一个小小的女子,靠着外公跟舅舅的怜惜与疼爱才能立足于这个社会。她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这个社会,那就必须去改变自己。
不改变,除非想继续郁闷下去。一辈子钻在这个死胡同里。算了,她向来惜福的。也好在当年果断逃跑,找回了身份。现在就是有人想打死自己,也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想灭族。别人的性命没有保障,那至少她的性命有的保障。
温婉想通了,就算再郁闷下去,只会对身体不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又何必呢,想通了这些,郁郁寡欢了几日也就够了,不能永远沉沦下去。她想通了,病也就好了。
温婉把病养好,再进宫,才发现,思月已经取代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