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闻言一怔,握住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颤动了下。
“你说。”
“温昙意初中时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有矛盾,双方起过几次冲突。”
“最后一次,温昙意重伤进了医院,而那几个学生”说到这句话时,谢纪重停顿了下。
“进了监狱。”
乔煜的呼吸顿时一滞,但他知道这不是谢纪重想说的重点,缓了缓,他问“还有呢”
“那天不是寻常的学生间打架,动了刀。”
“刀是温昙意带去学校的,但最后伤到的人也只有他自己。”谢纪重加重了后半句话的语气。
乔煜闻言默了一会儿“你想说什么”
“当时温昙意的伤口很深,又是监控的死角,加上有同学佐证所以判决结果几乎没什么悬念。”
“他倒是懂得该如何报复。”说出这句话时,谢纪重微不可察地轻笑了声。
对方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乔煜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是未成年犯罪,当年的记录封存了,我不好拿给你看。但有新闻报道过,我也搜集了几个知情人的”
没等谢纪重说完,乔煜打断了他“我知道了。”
大约是觉察到乔煜的情绪不太对,谢纪重放慢了语速,用一种诱哄的语气道“煜煜,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我知道你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我说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分寸。”乔煜轻声说,“纪重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乔煜用手抵着额头慢慢蹲了下来,头真的很疼,与之前生病时意识模糊的状态不同,现在的疼痛感甚至更为尖锐了。
他忍了很久,才压制住了向谢纪重发问的冲动。
乔煜不了解温昙意的初中,但他能猜到不会是什么好学校,书里提过,温昙意是在一个充满恶意的环境下长大的,这当然是为了和自幼顺风顺水的乔煜形成鲜明对比。
所谓的矛盾,或许没那么简单。
谢纪重的话他并不全信,但有一点对方没说错,乔煜不喜欢这样的人。
如果没有书里的那层关系,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远离温昙意。
想到这,乔煜不由得又回忆起了那个梦。
梦境中的温昙意那般冷漠不可攀,看向
他的眼神不带半分温度,像是在看什么死物,如果说那是真正的温昙意
顿时一股寒意窜上了脊梁,乔煜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个念头驱逐出去。
他现在又没对温昙意做什么,对方没理由这样对他。
这阵头疼持续了七八分钟才好,乔煜支撑着坐了起来,心想还不如给自己个痛快。
正好这时候严浩轩发来消息,兄弟俩想约他出去玩,看来是终于摆脱了家长的监督,乔煜对此兴趣缺缺,但因为想转换下心情便应下了。
现在是中午一点多,家里人应该都在午休,乔煜换了身衣服,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结果还没等他踏出房间,对面的门也应声开了。
温昙意分明是在等他。
换做之前乔煜大概只觉得对方关心过度,但现在却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他故意不对上温昙意的视线。
“煜煜是要出门吗”温昙意果然问他。
乔煜唔了声,想解释下又觉得有些刻意,干脆直接往房间外面走。
温昙意倒没阻拦,只是用一贯的柔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