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青春期的女孩早熟,十六十七岁已经懵懵懂懂对异性产生好感,或许是每日相处的异性同桌,或许是学校哪个出名帅气的男生,亦或者因某些交集怦然心动。
叶聆听比同龄人早熟,心思也比她们细腻许多。
她在学校见过朋友跟哥哥相处,发现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面对霍谨行时的反应不像兄妹,更像那些春心萌动的女生。
但他们之间差距那样大,根本不可能。
在她终日被老师叮嘱“禁止早恋”的年纪,霍谨行已经开始谈论婚姻。哪怕牟足了劲去追赶,看他读过的书、写他练过的字、走他行过得路仍然隔着山海,又高又辽阔。
向来聪明的叶聆听遇到大难题,一时间无法从困顿的漩涡中走出来。
她曾试过跟霍谨行保持距离,可每当看见那人出现就忍不住靠近,听到那人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回应。身体往往比心灵更加诚实,一举一动都在验证着,她的心被另一个人牵引,躲不开,逃不掉,只能深藏。
“呼”
坐在浴缸里泡澡差点睡着,叶聆听拍拍脸蛋,长长吐出一口热气。
起身换衣,侧身时又一次看见镜子里,背面那块枪伤的痕迹。
距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一年多,伤口早已愈合,霍谨行给她用最好的去疤药,最后还是留下一些抹不去的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爱美的女孩子容不得自己身体有一丝后天生成的瑕疵,虽然穿上衣服就无人知晓,但每次自己看到都忍不住心打颤。
叶聆听赶紧背对过去,穿上衣服遮挡,无人知晓美丽的面孔下藏着怎样的过往。
周一返校上课,因病缺席半月的许知恩终于回到学校,还跟她分享最近拍到的照片。
有人物有风景,中途出现一只手臂,好似有人在上面作画,绘出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这是什么”叶聆听好奇问。
“纹身。”许知恩解释道“我在医院认识一个病友小姐姐,她手臂上有一块红色胎记,从小到大都穿短袖遮挡严严实实,结果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发现男朋友都故意避开不看,那个姐姐就很伤心。”
叶聆听放大照片仔细看,因为玫瑰花图案遮挡,当初的红色胎记已经块分不清,但从纹身面积来看,胎记应该不小。
“她男朋友不喜欢吗”
“男生都爱漂亮。”许知恩答。
“可那只是一个胎记啊,穿衣服又看不见。”
“不穿衣服的时候不就看见了”
叶聆听“”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证据。
许知恩小时候因身体不方便上学而留级两次,在她读高二的时候,许知恩已经成年,偶尔也会嘴炮两句。
从这件事,叶聆听想到自己背后的疤,隐隐动了心思。
曾经医生提出过多种祛疤方式,霍谨行舍不得她受罪,都是劝她别在意。她在网上了解一些关于纹身的知识,有点怕疼。
这个念头暂时被搁置,直到霍谨行带她去海岛旅游,叶聆听发现自己连背都不敢露,进泳池也穿着保守的泳衣把背面遮得严严实实。
她羡慕那些穿着大胆设计的漂亮女孩,不想一辈子活在留疤的阴影里。
路过海边的店铺,里面挂着泳衣跟一系列游泳工具,叶聆听停下脚步,指着成年款的分体式泳衣道“我也想穿那种漂亮的泳衣。”
“你还小。”在霍谨行看来,小姑娘就该裹得严严实实,他甚